白雲遮日,清風自山間吹來,風浪不大,帶着一股清新之氣,到了灌陽村,卻被血腥之氣掩蓋。
有貴人一事,何奇不會輕信,蘇安自有盤算,接着說道:
“我們灌陽村所遭遇的一切,這位貴人親見,但是貴人不願意摻和盧龍仙祠的事,所以不願意見你。”
何奇臉上掛着笑,他能坐上總執事長,可不是靠運氣,這些小兒誆騙之言,如何能騙得了他。
用手指橫着堵鼻子,這股血腥之氣聞着噁心,其他村民也都被風浪薰得想要嘔吐,蘇安繼續說道:
“這位貴人,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他還看上了你心心念唸的陳元貞,還喜歡的緊,所以人被他救了。”
“看貴人的樣子,只怕是很喜歡,這一輩子,都難以釋手。這位貴人讓我告訴你,離開這裏,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別逼他出來罵你上八代親戚。”
開口閉口,都是讓自己離開,沒見到貴人,不確定是否爲貴人,何奇不會相信蘇安的話,他奇道:
“什麼貴人如此眼拙,陳元貞一個殘花敗柳,死在她身上的男人不計其數。老女人都能夠看得上,不喜歡年輕的,沒理由啊?”
蘇安給了他理由,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年輕的見得多了,遇到一個勾人魂魄,不一樣的,他就喜歡上了。”
說到後面,老頭子處變不驚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難看。
若以邏輯去推,這種事也不無可能,每個人喜好不同,舉動也不會同。
再者說了,陳元貞要真的魅起來,也不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寡婦,迷住世家公子也極有可能。
不知道是因爲別人惦記上了陳元貞,還是害怕她攀上高枝,自此山雞變成火鳳凰,回頭把他逼上絕路,何奇極是不耐煩。
“蘇村長,你怕是不瞭解這個女人,她常常仗着自己美貌,玩弄男人,稍有不慎就會把別人弄死,有黑寡婦之稱。”
話雖然說給蘇安聽,但他的眼眸一直在看賴恭,何奇認爲這個人,就是村中貴人的手下。
但奇怪處,賴恭聽到這些話後,一點情緒,一點異樣都沒有,何奇原本都信了村中有人,此刻卻是又懷疑上了。
“何總執事言重了,不過一個女人,天下那麼多烈馬,總有人降服得住。”
“跟着這位貴人,以後怕是不會再打打殺殺,漂泊無依,就算陳元貞再惡,也不會傻到斬斷自己前程。”
話講到這裏,蘇安沒有再在陳元貞身上費口舌,要想唬住何奇,還得從這位貴人身上着手。
村口人數雖多,他們全都閉嘴不言,只有何奇與蘇安在說話。
蘇安轉變思路,把事情往下面敘,解釋道:“陳元貞這瘋女人,可是我們灌陽村的護身符,原本我想着拿她換一個太平,現在看樣子換不了。”
何奇眼前一亮,覺得這小子很上道,懂利弊,是個人物,只不過跟錯了主。
就算那位貴人給了他什麼好處,畢竟身在郡城,遠水解不了近渴,這個泠道縣終歸還是自己天下。
何奇覺得,這蘇安終歸還是少了一些經驗,太過利弊也不是一件好事,要懂得審時度勢,方爲存身立根之本。
蘇安並沒有想過,自己在他眼裏是個什麼樣,只當是一場賭博,如何讓自己編造的謊言更真,繼續道:
“灌陽村和盧龍仙祠之間,關係很微妙,這位貴人兩邊都想佔點好處,就想出個面,把我們之間的事情給平了。”
這件事怕不好平,涉及到盧龍仙祠教務,就算是天王老子親自來了,這賬也不會買。
唯一的法子,就是這些村子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