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去。”
陳元貞識時務,都走到這一步了,自然不會硬抗到底。
她讓手下人退下,拖着沉重身軀,進了村中第一間房屋。
蘇安與她對坐,陳元貞目光一直在他身上,被一個女人盯着,時間長了,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他的所作所爲,大多都是在使詐,此刻心裏盤算着如何才能詐出消息。
還在思考之際,陳元貞先一步說了話:“你手上有解藥?”
她問出這句話,是因爲她認爲眼前這個局,是何奇所布。但是蘇安的舉動很奇怪,她懷疑他在保命,背地裏也不信任何奇。
執事辦借刀殺人,刀自然也不能留,這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情況。
他說談好給解藥,陳元貞自然想到他有條件。
看他扭扭捏捏半天,不知從何開口,陳元貞就先一步開了口,並說道:
“說出你的條件,我猜測,我們都是一條繩索上的螞蚱,我若是死了,下一個到黃泉的將是你。”
她倒是心直口快,一瞬間把事情全想通了,蘇安正不知道該從何下手,這幾句話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你應該猜得到,我身上不可能有解藥,他們佈局都是一環扣一環,不可能留下這麼大漏洞,讓我有自保的機會。”
蘇安一直在揣摩陳元貞的心理,並把自己當成執事辦棋子,故意引導她往這一方面想。
“當然,這很符合何奇的辦事風格,其實這一件事我早該料到。就在護教軍要出征時,馬全部拉了稀,我就該懷疑。”
蘇安愣了一下,合着他們走路過來,完全是因爲馬被動了手腳。能做這件事的人肯定是內部之人,這也算間接幫了自己。
不過正常情況,若是遇見這種事情,都會意識到內中有古怪。
陳元貞竟然這麼趕時間來處理灌陽村,都不把事情追查清楚,馬都不騎,直接從縣城殺奔過來。
其實從時間上算,他們不可能走路過來,蘇安爲了弄明白事情緣由,就好奇了一句:
“你們還真是走路來過的?這也太敬業了,你們盧龍仙祠是有什麼紅利,讓你們如此兢兢業業,說出來讓我聽一聽,我也弄一個。”
陳元貞現在除了嘴巴能動外,其他方面,幾乎和垂暮的老人一般。
要不是窗戶夠敞亮,看到她全身紫一塊,黑一塊的皮膚,都要把人給嚇死。
她強忍着衰竭,替蘇安解釋道:“不是,執事辦的人借了馬給我們,到了鎮上之後,他們有緊急公幹,就把馬騎走了。”
這事情辦的,蘇安覺得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肯定會覺得憋屈,更何況他們兩人還有仇。
“你的職位,應該與何奇平級,這麼多離譜的事情湊到一塊兒,你就沒想過多待幾日纔來?”
在套話這一件事上,蘇安如履薄冰,每說一句,都要細想有沒有漏洞,故此感到腦袋非常累。
陳元貞乾笑一聲,這還得是孫剛的功勞,他把事情說得很嚴重,還說村子裏住着高手,不去相救,王天武必死。
有人反抗盧龍仙祠,本身就歸護教軍職責,她與何奇雖然平級,但是大小事務還得受何奇調配。
其實他們之間,完全屬於互相監管,這件事本身就是陳元貞職責,被逼着過來也合情合理,故此她還真沒有多想。
“我找他麻煩,他尋我的不自在,在小事上和大事上斤斤計較,我們早都習慣了,這很正常。”
孫剛從灌陽村回來,第一件事自然是把事情始末報告給執事辦。
何奇以教務爲由,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