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到極點。
儘管孫剛性子也深沉,但他此刻,還是竭盡全力解釋道:
“陳首領,你應該是瞭解我的,我給盧龍仙祠辦了很多實事。我的本事都是教派傳給我的,我就是再傻再天真,也不會做出如此粗鄙不堪之事來。”
蘇安眼珠子一轉,感覺事情不對勁,這未免也太好挑撥離間了,不會是兩個人在故意演戲,反串自己吧?
他細細琢磨,覺得不太可能,除了能噁心人外,這樣對他們沒有明顯好處。
其實蘇安並不知道,在盧龍仙祠內部,一直存在兩股勢力,他們互相不對付。
執事一派,處理教務與政務,護教一派,處理防務與征伐,以及掌律,有監管職責。
本來兩派就互相看不對眼,但是泠道縣這兩位,還有私怨,兩個人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兩派鬥爭就更加激烈。
“陳首領,你可別聽他亂說,這人陰險歹毒,還會使毒。我知道,你與總執事有怨,可公是公私是私,你可不能因私廢公。”
說話這人,是鎮上據點之中,十二位教衆的一個小頭領。
這一位看上去,非常機靈,如果沒有他,鎮上的據點也不會全軍覆沒。
蘇安讓人審他一天,也沒有問出有用的消息,此刻他倒是滔滔不絕講起來。
不過他這話,時機說得非常好,不但暴露護教軍與執事堂的不合,還道出陳元貞與總執事有私怨。
“閉嘴。”這兩個字是孫剛所講,他告誡過他們,不要來灌陽村,結果一行人沒一個聽勸的,還被灌陽村給抓住了。
這些人歸執事堂管,自然在乎孫剛多些,可孫剛卻不認爲這是好事,他這麼說只會引起矛盾。
一看這情形,蘇安又生出一個想法,故意替孫剛說話:
“那個什麼陳首領,我就隨便挑撥兩句,你不會以爲我站在你這邊,就當我面把孫執事一刀給咔嚓了吧?”
他反覆跳橫,一會兒埋坑,一會兒幫腔,一時讓孫剛和陳元貞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年輕人,你看這是什麼,不是豬腦子吧?”
不過陳元貞也沒有那麼愚蠢,無論孫剛的行徑是真是假,這些事完全可以回去後再說,不用現在處理。
她眼冒精光,額頭上的金屑隱隱泛光,感覺就像有三隻眼睛一樣,蔑笑道:
“蘇安蘇子平,都說少年人年輕氣盛,不知道你擺出這麼大陣仗,是不是要和我們魚死網破?”
蘇安覺得她這話也挺搞笑,問話方式也不對,她自己都是帶着教中精英來村子裏平事,卻要佔着大義,怪別人魚死網破。
果然同一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和發生在別人身上,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我們廢話不多說,灌陽村地小廟也小,容不下那麼多大神。”
“現在,這地方已經歸我青帝大神了,你們想染指,呵呵,那就從這個位置,一路殺穿到西邊。”
蘇安手提三尺劍,指了西邊的方向,那兒有村子另一個出口,意思就是讓她從頭殺到尾。
灌陽村有兩個路口,因爲不挨着主路,除非有人專門往灌陽村來,不然不會走西邊方向。
他都這樣說了,陳元貞自然知道,要誆騙他束手就擒,根本不可能,她用威脅的語氣反問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這不純純笑話,擺這麼大陣勢出來,傻子也能看出沒得談,蘇安再一次表明自己立場,請盧龍仙祠退出灌陽村。
“我若是不退,就憑你這些沒見過人血之人,你大可猜上一猜,能不能攔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