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前事,宋玄少了些許語氣,言道:“我打了他一掌,他拔箭回敬了我,本來兩清了。他又救了我,但這是兩碼事,再說我也沒有求他救。”
“臭不要臉到你這等境界,還真是世所罕見,我要是你,直接找頭母豬,撞上去撞死得了。”
宋玄不服氣道:“又沒人攔着你,你想去便去,賣友求榮的傢伙,丟下自家兄弟降了。也不知道你從哪兒來的勇氣,去勸降他們,我要是你,直接跳糞池淹死得了。”
聽他們爭吵,蘇安嘆了一口氣,要不是爲了拿到天命移植這個天命,這權利賊小的破村長誰愛當誰當,反正他一點也沒有興趣。
按照他此刻的想法,少說也得成爲零陵之主,手握一郡之地,纔夠有意思。
還有這李天霸也是,估計又在滿村嚷嚷,想要坐實自己村長之名,才和宋玄起了衝突。
現在多事之秋,沒事招惹宋玄幹什麼,他本來就不痛快,去他傷口上撒鹽,這不擺明了激化矛盾。
“姓宋的,我還是那一句話,我不掃你面子,完全是看在蘇村長的面子上,但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就因爲李天霸在外面瞎嚷嚷,替蘇安宣傳,村裏人才有樣學樣,一口一個蘇村長,宋玄恨不得打死他。
這些話一旦說開了,假的也成了真的,更何況蘇子平現在名望極高,宋玄氣得大罵:
“我呸,他也不看看他什麼人模狗樣,灌陽村的村長,什麼時候輪到他了,我父親纔是指定的唯一下一任村長,然後就是我。”
有了天命治療,宋玄箭傷已經痊癒,不得不說,好的真快,也自愈得離譜,和一粒仙丹喫下去毫無分別。
看着他此刻生龍活虎模樣,蘇安忍不住想,要是找到一千個這樣的天命,一場戰爭下來,肯定會多救許多人。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都是自己人,互相辱罵有意思嗎?”
蘇安一發話,李天霸倒沒什麼,宋玄眼神一變,整個人都炸了,衝着蘇安就發怒。
“真是有意思,這個村子兩百多口人,怎麼看,也不該你來發號施令?”
桃花樹下,宋玄質厲聲問道:“蘇安,從本質上講你就是個流民,從別處逃難到我們這裏,區區兩月,你憑什麼爲灌陽村之長?”
蘇安現在已經掌握了實權,這是村子裏共同推舉的結果,再反對也無用,他解釋道:
“宋大哥,有件事情你弄錯了,我從來就不是什麼灌陽村之主,這一次領頭是爲了對抗狂風寨。”
嘆了一口氣,蘇安又說道:“至於你口口聲聲說的村長一事,本來我沒有競爭之心,但我知道了一事,就不得不管。”
“換句話說,我可以不當這個村長,但以你現在的心性,不能把村長給你,所以我現在想爭了。”
都走到這一步了,再遮遮掩掩,也就沒意思了。
他把話說開,就是要讓這一家子認清現實,就算自己不願意,別人也會推舉他成爲村長。
“你什麼意思?”
蘇安大步走到宋玄的面前,與他臉對臉,眼神針鋒相對,說道:
“李天霸的事情我一開始就處理好了,你跑過來攪和,本來我沒有懷疑。但當李天霸告訴我,狂風寨是收到一封書信,才帶人來進村搶糧,我就知道村子裏有人耍手段。”
有書信在,自然就能對照字跡,要想把這個人揪出來,一點也不難。
這件事情,前前後後都是宋玄一人策劃,只是他沒料到,李天霸竟然降了,才讓這件事懷疑到他頭上。
宋玄想好了,就算有一封書信佐證,但無落款,他抵死不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