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抓了抓腦袋,目光瞥向陳元貞,說道:“我肯定是聽我姐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誰說的話能夠兌現,況且現在五神鬥五神之事,迫在眉睫,怎麼着也得把這件事處理了吧?”
在魏武傑眼裏,泠道縣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何奇暗中佈置,他要謀反,甚至可能和劉巴達成合作。
“我是相信你,也相信陳首領,只是你這些證據遠遠不夠。而且你猜測五神鬥五神是聚集盧龍教高手,聚而殲之這話也只是猜測,我需要鐵證。”
蘇安假裝犯了難,一臉疑惑不解,反問道:“我和馬三刀兩個人證還不夠,當時灌陽村那麼多人在,還有這李天霸也是見證人,私造的弩弓弩箭,手下甚至有一大批不在名冊上的人,這還不夠?”
李天霸從身後取下一隻輕弩,他走到陳元貞旁,把弩給了魏武傑。
魏武傑粗略一看,就明白內中乾坤,說道:
“誠然,這些弩箭都是盧龍仙祠的手藝,除了沒有編號外,其他都是按照圖紙製作出來的,工藝不差一釐一毫。”
其實這些事情,懂一點的人都清楚,沒有什麼人手底下乾淨,真查起來,證據很容易就被洗脫。
“不夠,遠遠不夠,這頂多算是以權謀私,盧龍教派不講王法,只要不觸及根本利益,沒人會管。”
魏武傑的話,陳元貞最是明白,她看向蘇安,點了點頭,說明這一件事確實不夠扳倒何奇。
魏武傑琢磨輕弩,發現連材質都一模一樣,可見蘇安這話所言非虛。原本這些活兒都是護教司在辦,沒想到執事辦把權力抓過去,暗中做了這麼多。
“而且泠道縣的武器出入皆正常,最多算是私造工藝,但是實話實話,要真論起來,盧龍仙祠都不該造這輕弩,所以罪名不成立。”
蘇安一直沒說話,就等着他給自己找補,反正蘇安不相信他不會用這件事,暗中不去做些陰人的勾當。
放下輕弩,魏武傑知道這件事多半是真的,但是要名正言順除掉何奇,這還真不夠,他又道:
“況且你和陳元貞本就是親生姐弟,他們會認爲你這是在報復,幫着你姐姐害人。”
他前面的話說得通,但後面的話就開始偏題了,這也是他想說的話:
“執事司有意庇護,明着來這事沒戲,而且你無法保證這一件事,不是執事司或者別的人暗中授意?”
他指的是羅章丘,這位庶出想做什麼,大家心裏都明白。而且老石頭和千水流都被放在何奇身邊,這要沒點想法,也說不過去。
蘇安氣憤道:“真不明白你們這盧龍仙祠,究竟想弄什麼?這麼明顯證據,都可以無視,難道非要逼得他把劍放在你脖子上,你們才肯相信?”
本來就是誆人,蘇安的表現皆爲假象,陳元貞自然也要跟着演,她說道:
“子平,你冷靜點,千萬別亂說話,這裏面涉及到的事情非常複雜,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明白。”
這麼多證據擺在魏武傑眼前,他面上雖這樣說,暗地裏卻想利用這件事,把俞百川拽下馬。
只是他現在還不信任這兩人,害怕被兩人算計,所以一直窩在心底,不過可以順勢而爲,他恍然大悟道:
“沒事,不怪他,我懂子平心思,也曾年輕過,少年人一腔熱血就該如此,不過話說回來,他這話還真說對了。”
他引誘道:“現在泠道縣局勢如此複雜,你本來就是何奇的人,只要暗中給他一些壓力,讓他露出狐狸尾巴,事情就好辦了。”
陳元貞直接愣了,這明顯就是教唆了,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魏武傑,合着在利益面前,還真就六親不認。
魏武傑懂她意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