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刀,你竟然沒有死,呵呵,你膽子還真是不小,竟然還敢去見護教司的司長?
兩個熟人一看到他,氣就不打一出來,雖然馬三刀曾是兩人頂頭上司,但他已經是叛徒,按照教規應該捉拿,就地削首。
只是礙於蘇安面子,想着他去了團圓樓,也沒有好果子喫,才過過嘴癮。
“是啊,至少你也裝扮一下自己,就這麼去,不說上面的人會弄死你,就是兄弟們怕是都饒不了你,就更別提那幾位養馬的兄弟。”
右耳缺了半隻耳朵,馬三刀無論如何裝扮,都逃脫不了別人法眼。就算把耳朵全部遮起來,對於懷疑他的人來說,都是破綻。
馬三刀解釋道:“都是誤會,你們看到的事實不一定是事實,好些事情我也爲難,不是我想不做就能夠不做。”
兩人尬笑,並沒有多說什麼,爲難的事情大家都曾遇見過,但坑害自己人,屬實不該。
上馬車之前,馬三刀一臉無奈,把憋屈和不得不爲寫在了臉上。這二人他非常瞭解,除了猖狂一點,其他還算老實,最大的優點就是非常聽話。
“人是我救的,他若是不假死,你們護教軍和執事辦早就打起來了,對了,陳元貞有沒有話帶給我。”
人心最是難窺,蘇安還害怕他們頭腦一熱,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就用話搪塞了一下。
他也沒想到,陳元貞還真有話帶給他,一人壓低聲音說道:“首領讓我知會你一聲,護教司的魏武傑司長想要你蘇氏商行的分成,讓你早一點想好對策。”
全都是一些見錢眼開的主兒,都想拿捏自己,蘇安就喜歡他們那種自以爲能看透自己的自信,有此便可以三方斡旋。
護教司這邊的人,在蘇安這邊屬於最好對付,因爲這個局從三月初,就已經通過陳元貞布好了。
他們想要蘇氏商行,這在計劃之外,故此陳元貞纔會專門提一句,不過這些情況,蘇安早預料到了。
馬車緩緩駛入人羣,只是護教軍行事如此隱祕,還是無法逃脫細作眼睛,紛紛給各家主子通信。
百戰衛也沒閒着,利用這一次機會,把蘇氏商行附近的眼睛,一個個全給摸清了。
蘇安,李天霸,馬三刀一行三人坐在馬車之中,很快就到了團圓樓。
縣城酒樓佈局,都大差不差,不過團圓樓附近有許多樹,全都貼着牆根,夜晚看去有一股朦朧感。
因爲陳元貞緣故,蘇安並沒有把這座酒樓,視爲狼窩虎穴,相比較昨晚上的太德樓,這一次他很輕鬆。
“三位請跟我來。”
兩人領着他們三人往獨特包廂裏走,陳元貞在二樓門口侯着,她今天穿的很是隨意,給人一種慵懶感,不過李天霸人都看傻了。
有了陳元貞親自來迎接這個弟弟,兩個手下的任務宣告完成,手一揮,他們就自去了一樓。
“你小子可以,就昨天下午才入的縣城,先後見了尊客羅章丘,執事司司長俞百川。”
看了一眼他身後,一個叛徒,另一個猥瑣,陳元貞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多問,繼續說道:
“明明我們這邊纔是第一個說要見你的人,結果變成最後一個,魏武傑可是氣得不行,誇我不會安排。”
蘇安長出了一口氣,偷偷看向四周,倒是清靜,只有不遠處有人守着,他無奈道:
“姐,你們這盧龍仙祠的派系也太多了點,你一開始也不說明,弄得我一頭霧水,差一點就露餡。”
他抱怨起來,在陳元貞眼裏就像一個孩子,她想起自己那自尊心強的徒弟,心神一酸,解釋道:
“你也不想想,我一泠道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