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馬三刀,原本不過是護教軍的副首領,憑什麼可以保住你這一位青帝教主的命?”
蘇安眉頭一皺,讓俞百川感覺到這一句話,把他實實在在給攔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說。
甚至他的目光去到何奇身上,疑惑之色更重,不知道這內中是否隱藏着什麼交易,俞百川看在眼裏,不明白他暗指何奇,內中隱藏着什麼古怪。
俞百川等了許久,他都沒說話,何奇內心狂喜,這個理由怕是不好找。
現在說實話,顯然已經來不及,前言不搭後語最容易引起別人懷疑,何奇只想說活該。
面露難色的蘇安最終解釋道:“俞大人你想,這馬三刀的命如此之重,護教軍陳元貞想殺他,何總執事也想殺他後快,把他攥在我的手裏,沒準兩邊能有大用。”
俞百川覺得他找的理由太爛,按照正常邏輯,青帝神教和盧龍仙祠之間,早晚必有一戰,教統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個馬三刀根本左右不了大局。
蘇安的表現不對勁,聽他話裏的意思,只怕是馬三刀在青帝神教這件事上,可以威脅到陳元貞與何奇,纔會把屠刀架在其脖子上。
看向馬三刀,這一位從始至終都沒有辯解過,看模樣也沒有受刑。而且觀其神態,除了黑着一張臉,也沒有什麼別的情緒,只是怨念頗深的樣子。
“馬三刀,本執事司來問你一句,你在護教軍本就任高職,在泠道縣這地方可說呼風喚雨。而且看你功勞簿也立功不少,你爲什麼要去叛亂,還是和王天武他們這羣叛徒一夥?”
這個理由,本就是蘇安給他們找的,何奇雖然知道這一件事被查出來,會有大麻煩,但此刻他不懼。
馬三刀既然跟着蘇安在青帝神教裏任職,他的回答必然是早就準備好的,何奇只是到此刻還沒弄明白,蘇安把他拿出來說事,目的是否是想以此爲要挾?
馬三刀欲言又止,他看向房角,又看向房梁,甚至看向院子外面,就是沒有看蘇安和何奇。
俞百川逼迫道:“你有什麼話儘管說,你在教派時間也不短,應該知道我們的行事規則。今天我能來這裏詳談,就證明事情還有迴轉的可能,你想要保命,就實話實說。”
一切都是蘇安佈局,旁邊何奇不信他敢說出其中實情,故意幫腔道:
“護教軍的事情我們雖然無法插手,但是要護住你一條命還是可以,你有什麼想說的話,直接大方給俞大人說,他會爲你做主。”何奇也想知道,這馬三刀被蘇安扔出來,到底想做什麼局,他又明着暗着說了幾句,才聽其說道:
“俞大人,有些事情我也是無奈之舉,原本副首領當得好好的,突然有人拿我家人要挾我,讓我給護教軍的馬下巴豆。”
馬三刀臉色發苦,繼續說道:
“你可以想象,這個人能在盧龍仙祠內,威脅到我的家人,他的權利到底有多大。雖然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也沒有暴露自己,但他所作所爲,真的是讓我無從選擇。”
馬三刀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威脅有細節,還有多方佐證,甚至還有巴豆的提供渠道等等。
最後俞百川和何奇得出一個驚人結論,在後方操控一切之人,正是縣令劉巴。
蘇安很滿意的點頭。
何奇嘴角直抽抽,他真的糊塗了,馬三刀本就是劉巴的人,而且看情況他們之間也是聯盟,這擺明了要把縣令推出來。
蘇安嘆息一聲,直接把話講明瞭,說道:“這裏也沒有外人,我實話給你俞大人明說了,我蘇安不過是縣令手中的一顆棋子,被推到盧龍仙祠的一顆小棋子。”
他面露無奈,看着何奇說道:“何總執事,這裏面彎彎繞你應該比我清楚,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