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夠扳倒鮮于仲通!”
“只是下官不解,壽王既然扳倒了鮮于仲通,又下手除掉他的黨羽,為何又要差別對待,留下幾家偏偏不除,其中更是包括,觀察使府,這樣的實權衙門,殿下應該明白,若是一旦被他們反過手來,就算是以殿下的手段,都要忙活一段時間!”
剛剛還是一臉的恭敬,此刻說話卻是如此直接,完完全全的質問,也許這才是一個謀士真正應該有的氣節,文死谏,武死戰,一個國家若是真能如此的話,何愁不興?
對于劉冉的冒犯李清沒有半點的不高興,這并不是李清做作,裝作寬宏大量,而是李清發自內心的欣賞他的這種氣節,“能夠被鮮于仲通看重,果然有着幾分本事,比起那些只會拼爹靠娘的纨绔子弟,劉冉無疑要優秀許多!
既然有實力,張狂幾分又何妨?
李清一臉神秘的笑道:“既然你問,本王就在這裏向大家數名本王的用意,也免得你們以後不知道幫倒忙!”
之所以,留下幾家,差別對待,。本王就是支持鮮于仲通的這些巨富豪門從內部徹底瓦解,再無聯合的可能;差別對待,就有不公平,有不公,他們定然互相不服氣,大家都是附逆,憑什麽你受的懲罰比我家的少,有着這種情緒存在,你說他們還有聯合的可能嗎?
“反之,若是本王此番不分青紅皂白,凡是鮮于仲通一黨均是大力打壓,到時候,難免會引起他們的反彈,根基未穩的壽王府對上同仇敵忾的他們又有幾分勝算?只要過了一段時間,等到本王徹底掌控劍南道的時候,這些巨富豪紳還不是任我揉捏?”
李清的一番話,說的十分通透,在場的人無論是慕凡還是劉冉均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聽到李清這麽一番解釋,劉冉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看着面前玄衣青年深邃的雙眼,滿是佩服地說到:”殿下果然深謀遠慮,看樣子,倒是屬下狹隘了!”此刻的劉冉卻是一臉的敬佩,毫無半點摻假。
曾經自負成都單論謀略手段,在青年一輩號稱第一的劉冉心裏很不是滋味,先是來了個韬略不輸于他統兵之能更在其上的慕凡,如今年齡看上去僅比自己大上兩三歲的青年壽王更是有着深沉到令人忌憚的手腕,一舉一動皆是透露着父輩的老辣。
李清再次解釋道:“至于這個觀察使大人,他們來就是京中楊氏的人,此番本王扳倒了鮮于仲通已經是開罪的京中楊氏,若是将其在劍南道的兩個大佬都扳倒,那本王與他們的矛盾就再也調節不開了。
說句不怕大家笑話的話,此刻的壽王府面對着京中楊氏,本王毫無自信!李清倒也十分的幹脆,沒有半點的掩飾。
但既然做出了事情,就不能後悔,李清拍了拍面前兩人的肩膀,說道:“準備一下,晚上帶本王逛逛這個成都城!”說着,李清長年不動聲色的臉上終于浮現了他這個年齡應該有的輕狂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