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身份還是權勢,對方都無法與自己媲美,本來一路上被太子截殺兩回,再加上此次赴任劍南就是變相的驅逐,因為以上的種種原因,李清此刻的火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大!
直視着面前洋洋得意的陰厲男子,李清不含絲毫感情的說道:“我若不同意,那又如何,憑借着你小小的劍南道節度副使,要想阻撓本王做事恐怕還不夠分量!”李清特意把“副使”這兩個字說的特別重,在場之人對與李清的言外之意均是明白。
一些了解陰厲男子性格的将軍均是紛紛退後,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副使”這兩字正是這位陰厲男子的痛處所在,本來以章仇兼瓊的年紀也到了快要卸任的年紀。
畢竟大唐對于邊疆的管理向來十分嚴格,身為軍政大權一把抓的節度使無疑更令皇帝忌憚,如今的玄宗皇帝雖說生活奢靡沉迷享樂,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是一個昏庸的帝王,雖然不出京師,但是對于地方上節度使的現狀玄宗皇帝還是能夠了解一二的。
開元初年,為了防止邊将重權在握,培植勢力,危害江山社稷,玄宗皇帝聯合當時的宰相制定了邊将“不久任,不遙領”的慣例,如今随着時間的發展,這種慣例執行度也許沒有開元年間那般的好,但是大部分地方的節度使還是能夠做到“不久任”的。
當然要排除安祿山這個奇葩,對于安祿山,此刻的李清只能說一句“太妖孽”,他不僅擔任節度使時間長,而且還與別人恰恰相反,別人都是擔任過節度使之後,回京述職,被皇帝用虛銜打發掉。
但是安祿山他的官是越做越大,而且節度使一人也是身兼兩職,并沒有因為兵權太盛而獲得皇帝的猜忌,反而是越來越得勢,如今的安祿山已經成為朝中各方勢力不可忽視的一個強大的外援。
正是因為擔任了近十年的節度使的章仇兼瓊是最有可能被皇帝卸去節度使一職的,而章仇兼瓊一走,放眼整個劍南道能擔此大任的唯有陰厲男子一人而已。
而事實上也确實如此,本來在章仇兼瓊之後接任劍南道節度使的就是面前的陰厲男子--鮮于仲通,但是奈何天不遂人願,随着李清來到大唐,歷史的蝴蝶已經翩然起舞。
正當陰厲男子想象着繼任節度使之後如何的大展拳腳,施展抱負,但是偏偏無巧不巧的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壽王,鮮于仲通又怎會不氣?怎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