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比起長生，他更想要更高的武功。

“我在收到請帖的時候，剛好就在歸遠寺做客，靈澈大師也收到了，不過人家直接把這玩意兒燒了，我可沒這樣的魄力。”沈聞道現在還記得當時靈澈大師的表情，帶着點擔憂，帶着一絲憐憫，看的沈聞道可揪心了，本來就對這個長生不怎麽感興趣，如今在看得到高僧這幅樣子，幹脆不去了，連想都不想了。

洛吹雁捏着和自己那份一模一樣的請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真的是去還願？”

“那還能有假不成。”

馬車是不能上山的，這山路太過于陡峭，歸遠寺位于山上，爬樓梯倒是輕松一些，但是那些都是婦人們走的，山下還有專門擡轎的轎夫。

洛吹雁和沈聞道還是慢慢的走了上去，一邊點評着哪家的姑娘好看，哪家的姑娘好生養。

被沈聞道唠唠叨叨的煩了，洛吹雁終于是問了出來：“以前也沒見你這麽的喜歡看人家女孩子漂不漂亮，怎麽今天這麽多話？”

沈聞道拿出一把繪着暗紋的扇子，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哥哥這不都是為了你嗎？你可是給你爹下了保證，回去的時候一定要抱一個大胖小子，還不從現在開始就準備？難不成你準備帶着一定綠帽子回去？不是不介意啦……啊呀，走那麽快做什麽，那些漂亮的姑娘可沒你走得快。”

與上次來時滿面愁容的靈澈大師比起來，這一次看起來明顯心情不錯，看到沈聞道和洛吹雁一起過來了，還很心情的招呼兩個人坐下來。

這歸遠寺中有一片竹林，遮天蔽日的，平日裏也沒人來，漸漸的就成了靈澈大師的私地，偶爾被他用來招呼少有的幾位朋友。

今天的靈澈大師看上去心情可是特別的好，不僅拿出了一罐子藏了好久的好茶，居然還允許沈聞道在這寺廟中喝酒，與兩人說起話來，也是一臉的笑容。

“靈澈大師這是遇上什麽喜事了，說出來也讓我們沾沾喜氣不是。”

靈澈大師倒是真的開心，親自給沈聞道倒了一杯酒，自己以茶代酒敬了一杯，想嚴肅起來，卻又忍不住裂開了嘴：“喜事，确實是喜事，老朽的一位朋友啊，原本以為怕是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啊，竟然走了出來，好，好啊。

今天你們就在這裏，我那位朋友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一頓素齋……”

靈澈大師的話一開口就再也收不住了，一直在說他的那位朋友，但是說來說去也沒告訴他們那位朋友究竟是誰。

風滿樓在昨天就到了，見到靈澈大師的時候，還很開心的打了個招呼，他覺得很平常的招呼，卻是把靈澈大師這位老人家吓了一跳，繞着風滿樓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猛的一拍大腿，說了一聲：“好！”

以前洛吹雁也游遍天下，學習各種技能，不過可能是以為自身那種對自我的否定，對這個世界不認同，導致他只能習得其形，而未有其神，就像是向靈澈大師學習素齋一樣，他做出來的素齋，和靈澈大師的一模一樣，從外形到口感，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樣，吃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做的一樣。

普通人或許會認為這很好，但是真正懂的人卻知道，這個有極高模仿能力的人，不過是在模仿罷了，他把自己活成了別人，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被允許可以死了，甚至還被允許為自己為活着的風滿樓，才是真正的可以為自己活着的人。

他做出來的菜，有了靈魂。

看靈澈大師吃的一臉滿足的樣子就知道。

洛吹雁一邊吃着，一邊看着在旁邊微微笑着的風滿樓，他覺得這個人，他應該認識，這熟悉的感覺，在看着其他人的時候，會從心裏感覺到，這是一個溫柔的人，但是被這種溫柔所包裹着的，是深深的寂寞。

寂寞？

想到這裏，洛吹雁又有些迷茫了，他的那個朋友也很寂寞，寂寞的讓人心疼，只是看着他，就會覺得，世界對着這個人太不公平。

現在這個人，據說是靈澈大師朋友的人，也有一股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