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戲,這些農村的婦女們,大都是樸實的,他們在忙起來的時候自然是誰也顧不上誰,但是當他們閑下來的時候,卻又是最能夠說的那些人,腹中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迫使他們不得不把知道的八卦說出來,這自然依舊方便了風滿樓從中探查到一些在村子裏沒有辦法知道的消息。
“我現在過河都有些好怕哩,焦家的娘子不就是從哪裏不小心給摔了下去,誰知道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人。”
“可不是嗎,你說哪天晚上下了那麽大的雨,焦家娘子怎麽還想着要過河呢,焦家的,可是青豔看着自己的媳婦掉河裏去了,找了兩天兩夜都沒找到人。”
“不過焦家的,卻是一個癡情的男人,我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他就算是死過一個老婆,我也不介意。”
“得了吧,就你這樣還想着再嫁,也不怕你家那口子……”後面的話風滿樓倒是沒怎麽關注,他倒是沒有想到,在看到那些石樁的時候,只不過是一時之間的想法,竟然還真的就有人失足落了水,天黑加上暴雨,難免會出人命,但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一點,倒是讓風滿樓覺得有些怪異,當然不是說這樣子的事情不會發生,而是因為這段時間在村子裏,雖然僅僅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依舊讓風滿樓察覺到了,那些從那些不知道是想要掩蓋什麽秘密的村民口中,出現的那些原本住在村子裏,但是現在卻是已經不在村子的人,不也一樣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狀态嗎?
在聽道那些婦女說起焦家娘子之前,風滿樓還沒有想那麽多,但是在知道“這個人現在并不在村子裏”之後,風滿樓就覺得那些人有一些怪異了,比如說他現在正住的那一家,他說自己的妻子回娘家去了,除了他自己,村子裏的人似乎也是全部都知道,不過那些消息也是那人自己說的,他們總是會談論起那些現在不在村子裏的人,然後告知其他人他們現在應該在什麽地方,不斷在那些人的心中種下了一個印象,那些現在不在村裏的人,都在其他的某某地方,即便有人問起這個人,村子裏所有的人便都能夠說出來。
這是一個完美的證據鏈。
風滿樓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子的想法,只不過他的确是這樣子想的,而且覺得,那些被村子裏的人已經被認為是離開了村子的人,會不會就像是那個“焦家娘子”一樣,其實現在已經可能死掉了呢?
回頭看了看那條清河,剛才風滿樓的确是想要去查看一番的,不過在看大那群已經準備回家的婦女之後就放棄了,畢竟河就在那裏,是不可能會消失的,但是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總是充滿了變化的,随時都有可能說出一些意料之外的話語,尤其是在閑暇的時候,說話才會不經過大腦,說出最真實的東西,所以風滿樓才會跟着他們。
不過在“那些人極有可能已經死掉了”情況下,風滿樓反倒是想要更加的想要知道,那個讓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清河,究竟是存在什麽樣的秘密,這一整個下午,風滿樓都是在村子裏轉悠的,除了在中午的時候,在那戶人家那裏吃了一頓飯,說實話,你不能指望一個男人做的飯有多麽的好吃,不過風滿樓也不在意,在确定那些東西的确是能夠吃的之後,他就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而且為了這頓飯菜,他還多付了銀子,也是為了消除這家主人的戒心,畢竟在這裏,他一個外來人員,與這些保守秘密的人相處的話,總是會被戒備的,而銀子就是最好的消除戒備的東西。
不過風滿樓倒是沒有和這戶人家所說一些什麽,畢竟是要在兩三天之內相處的人,現在就把所有的秘密都巴拉出來的話,以後可就沒有這麽多的樂趣了,好吧,其實是因為要在一起相處一段時間,如果現在就不斷的表現出自己想要知道這人的秘密的話,說不準會被人家懷疑的,不過現在可不是向那些事情的時候,因為,夜晚來臨了。
“晚上的時候,盡量不要到外面去。聽說晚上的時候外面鬧鬼呢。”主人家在離開的時候,很是漫不經心的勸告了一句,是真的漫不經心的那一種,一點都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好似這一句話真的只不過是一句不走心的勸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