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自然沒有人能告訴他們真正的原因,而且前往西樓的人也并非是心甘情願的。
靡費最初是不想來的,但只要他動了這個念頭,腦子裏就想是要炸開一樣,時常都能感覺到眉心那裏被人點了一根手指,有個聲音告訴他“去道歉,否則你就完了。”
所以靡費只能來了,而且還不能帶更多的人。因為他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事實上,他是相信有的,甚至他能夠感覺到任何能夠反光的東西,都能看到一雙眼睛。
他不知道那究竟是自己的眼睛,還是其他人的眼睛。
靡費知道這樣子是不對的,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任何反光的東西都會讓他感覺到恐懼,只是其他人不能夠理解的情況,但是,他也不能對任何人談起這件事情,只能一直壓抑自己。
“陛下,陛下……”
極速飛奔的馬車窗戶上響起了敲擊的聲音,靡費睜開眼睛,掀開了窗簾,果然看到了騎着馬飛奔在馬車旁的士兵。
看到靡費的眼神,士兵很快的恭敬的報道:“陛下,前面就是西樓了。”
在臨近西樓的時候,馬車的速度慢慢地停了下來,最終在一大片田野前停下。
一座橋連通了西樓和這邊的通道,那是唯一能夠通往西樓的唯一通道。
看着這座巨大的城池,靡費覺得自己更加堅定了想要鏟除是西樓的心思。這樣的城池,怎麽可能會被稱為一座樓呢?但是其他人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所有人對着西樓的時候都是一副狂熱的表情。靡費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如果現在西樓的人想要對他動手,那麽他身邊這些原本是要保護他的士兵,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倒戈相向。
“安國皇帝陛下,請求見面。”不需要靡費特異的叮囑,他身邊就已經有人開口請求,但是這句話讓靡費很不高興,可是那又能怎麽樣,身邊的人只不過是普通的近衛兵,他倒是有心思把萬征人也帶上,只不過現在,因為他的經歷,想要訓練出一支火槍隊的心情更加的急切,所以萬征人的使命也更加的重要。
“歡迎安國皇帝的駕臨,先生已經在裏面等着了,請安國皇帝移駕前往。”
比起靡費的緊張,或者說他身邊士兵的狂熱,那從橋上慢慢走過來的人,可以說的上是極其的輕松又漫不經心,那是一個老人,佝偻的身軀,花白的頭發,滿臉的皺紋,甚至有些泥點,他好像是剛剛從旁邊的泥土地裏挖泥出來,因為聽到了聲音,所以才走到了橋上一般。
這原本應該是對皇室的大不敬,可是現在他又能說什麽?在那位老人伸出手表示請進的時候,靡費也只能踏上了那座橋,那座直通向西樓的橋,除了身邊的近衛兵,也就只有十餘個人,其他的普通士兵,就只能守在外面,根本連橋都過不了。
沒有人攔着他們,只是他們對于西樓的崇敬,讓他們做不出踏上那座橋的舉動。
那是一種亵渎。
正是因為理解這種心思,靡費才會感覺到氣結,自己這個皇帝,在他們的眼中竟然比不上一個亂臣賊子?
在靡費看來,無論他之前的境況怎麽樣,至少作為西樓的主人,而且自己是個皇帝,他也應該親自出來迎接自己才是,但是事實與他想象的完全相反,甚至說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把他看在眼裏。
而與此同時,在外界來說,皇帝親自出使西樓,這并不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畢竟以前也有很多皇帝這樣做過。作為備受崇敬的西樓,皇帝親自前往這是必要的經過。
靡費出行的速度很快,聲勢浩大,又經過了一些有心人的渲染,在其他人看來,這就是安國皇帝對西樓臣服的一種表現,他們接受着西樓的恩賜,所以對西樓極其的崇拜。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靡費憤憤不平的時候,他的子民們正在歡欣鼓舞,表示這一屆的安國皇帝果然也如同往昔一樣,深明大義,心系天下。
靡費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在前一段時間的經歷來看,這個世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麽簡單,但是眼前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