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酒的名字
風滿樓并不好奇司徒輕究竟對蘇諾敏做了什麽,按照他對西樓那些孩子們的縱容程度,只要沒有對西樓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傷害,他本人是根本不會關注的。多以這次的事情也是一樣的,如果有一天真的想要知道發什麽什麽,那麽他會直接去問司徒輕的,那個孩子是不可能會隐瞞他的。
不如說,根本就需要隐瞞,在司徒輕看來自己根本就沒有錯,不說出來不過是因為本人的性格罷了。
被謝別夢用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是自己居然還是會上當的拙略技巧騙到了京城之後,風滿樓也不打算就此回去了,反正還是有時間,而且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
他決定到皇宮裏去看看,就當時看看以前,展梅蕊住的地方。
靡費在繼承了四皇子的身份之後,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在皇宮裏亂飛的白鶴,而且還看上了那片梅林,原本是先太後住的寝宮,雖說是自己願意住在這裏的,并不是定例上必須住的地方,可是還是被其他人避諱着。
只不過靡費最近寵愛的妃子實在是手段高明,很得靡費的歡心,所以在寵妃提出想要住在這裏的時候,靡費竟然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那究竟是什麽地方,自然就爽快的同意了。
即便是在随後想了起來,靡費只是小小的糾結了一下,便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了,不過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罷了,難道還能為了一個死人,讓活人過的不開心嗎?
在朝堂上明确的表示了這件事情,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定之後,靡費也就不再管那群大臣了,甚至還像是鬧變扭似的,連連夜宿在寵妃那裏,可是讓那些大臣們的臉色不好看了好一陣。
風滿樓到的時候正是夜晚時分,但是梅花開的正好,因是太後的寝宮,這裏看護的自然是極好的,便是梅花開的也是極好的,只不過以往只要風滿樓到的時候,那只白鶴必然會出來迎接一番,主要還是風滿樓來的時間太少,白鶴也是想念的緊。
但是這一次,風滿樓都已經來了好長時間了,也沒有見到那只蠢萌的白鶴跑出來,似乎是把他這個“父親”給忘記了。不過風滿樓可不這麽想,就那小腦袋裏,除了玩就只剩下風滿樓了,就像是認主的狗狗一樣,就算是相隔數年不見,再次見面的時候依舊會歡快的搖着尾巴。
傾聽風中的聲音,風滿樓很快的就找到了那只蠢萌的白鶴,不過這一次,風滿樓覺得,這只白鶴,已經只剩下蠢了,一點都不萌。
滿眼的哀泣,見到風滿樓也只是伏在地上拍了兩下翅膀,但是兩只已經變形的翅膀,卻是再也飛不起來了。
從來沒有被囚禁過的白鶴,現在髒兮兮被困在鐵籠子裏,縮在籠子的衣角,聽到人的聲音之後,就更是縮的厲害,而且,身上的羽毛也沒有多少了,看上去就像是被拔了毛的野雞似的,一點也看不出來是一只驕傲的白鶴的模樣。
親手解決了這孩子自己親手撫養長大,親手送出去的白鶴,風滿樓突然有些悵然,落入淤泥的白鶴,是再也沒有飛起來的可能,被折斷的傲骨,也不是風滿樓幾句鼓勵就能夠再一次挺直的。
看着不在哀鳴的白鶴,風滿樓難得生升起了一點想要喝酒的感覺。
還是在那個酒館,估計在短時間之內,兩次來喝酒,讓老板感到榮辱與共,又或者感覺自己的生活被打擾了,不過他的臉色是真的不好,認認真真的給風滿樓上了酒,再一次被吩咐可以去休息的老板,面容有些扭曲。
你說堂堂西樓的先生來你店裏喝酒,自己卻下去休息,這像話嗎?
風滿樓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什麽,他想到了展梅蕊,曾經在記憶裏如果火焰一般燦爛的女孩,已經褪去了顏色,他曾經在夢裏想要抓住那一抹鮮紅,但是卻在燈光最盛的時候,忘記了她的容顏。
原本以為可以在她生活過的地方,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但是最終風滿樓只是徒然的發現,她住的地方,住進了其他人,她用過的東西,染上了其他人的氣息,就連那片梅林,也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