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她的身邊,絲綿看上去也不是特別的高興,這種不高興即使是在吞食了萬征人身上那股濃重的怨氣也沒有得到好轉。
“我和你一起回去。”在吞食玩怨氣之後,絲綿沉默了一會,說道,不過這句話倒是讓萬征人身上的那股兇悍之氣松懈了不少,他有些不解的問道。
“為什麽?先生不是說讓你待在戰場上嗎?”
“現在哪裏還有戰場,除了你這個家夥上場的時候能夠帶回這麽龐大的怨氣,其他那些小兵,誰會記得他,連一點怨氣都是因為你而附帶的,再說了,先生可是讓我聽你的話,好好的跟在你身邊,自然是你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似乎使用這個借口說服了萬征人的同時也在說服着自己。
說完之後,似乎覺得這樣子的力度還不夠,絲綿還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表示事實就是這個樣子,是先生讓她跟着的,絕對不是自己的意願,所以萬征人絕對不能拒絕她。拒絕了她就是違背了先生的命令,是要被西樓的所有人都“唾棄”的。
“是這個樣子嗎?”看着絲綿那副篤定的樣子,萬征人終究是沒有把這句話問出來,再說了,不就是帶一個人回去嗎,又不是什麽大事。聽說在京城,将軍府再就已經建好了,原本是那一個王爺的宅邸,修改一下就好了,那麽房間應該很多,只是帶回一個人完全能夠住得下。
萬征人可有可無的想着,直到外面的副官來報,回去的人馬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立刻啓程了,萬征人才出了軍帳,不過顯然性質不怎麽高,比起回去娶妻封官什麽的,萬征人還是喜歡帶着一幫子人上戰場。
絲綿沒有像是其他的女眷一樣坐在馬車裏,而是穿着一身的勁裝,梳着男子的發髻,騎着馬跟随在萬征人的身邊。這個時代對于女性的管束不是那麽的嚴厲,女子上戰場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絕對不會處于高位,也不會像絲綿這樣,和一大幫子的男人混在一起。
穿着勁裝梳着發髻,只不過是為了行動方便罷了,并不是真的想要扮成一個男人,所以只是從裝扮上都能夠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長的非常還看的女人。對于那個傳旨的內侍看了自己一眼又一眼,滿眼都是鄙視的行為,絲綿只想要把他的腦袋摘下來,讓他明白不是誰都能讓他看的。
不過也只能是想想罷了,要是真的這樣子做的話,只會給萬征人帶來麻煩,只說過有因為意外而死掉的将軍,那些個傳旨的人,可都是活蹦亂跳的,真要是遇上了危險,他們的第一反應也只能是保護這些個真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平平安安的回去了自然是什麽事都沒有,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若是遇上了危險,這人死了,那就是打了皇帝的臉,畢竟派出去宣旨的人,可都是代表了皇帝的臉面。對于那種赤裸裸的目光,絲綿表示自己現在完全可以無視,但是只要回到了京城,等到一切都安定下來,她一定讓這個敢用那種眼神看自己的人知道什麽叫做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