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到烟柳巷里,一世不得脱身。”

丫鬟听后有些害怕,但神情依然倔强,“老太太,奴婢是澜曦院伺候的月芬,所言句句属实,奴婢的父亲重病在床,就等着奴婢的月钱买药救命,谁知却被这黑心肝的主子无故克扣了一半,奴婢没钱买药,我爹……”

月芬说到这儿,语气哽咽不已,脸上也流下两行清泪来。

“我爹断了药,昨日……没气了……”

说罢便呜呜哭了起来。

姜时琳立马站出来指责道:“姜舒窈,你去了扬州三年竟然变的这么上不得台面,连丫鬟的月钱都要贪,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一条人命!”

大太太出言喝止:“琳儿,那是你七妹,莫要如此说。”

姜舒窈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她们,姜老太太审视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她慢慢走到那丫鬟身前,疑问开口:

“你是我院中烧热水的月芬?”

月芬怒视她,“七姑娘当真好大的谱,奴婢在澜曦院待了五六年,你喝的热茶全都是我烧的,竟连我也记不得。”

“邢嬷嬷。”

老太太突然出声了,邢嬷嬷会意,上前几步扇了月芬一巴掌,力道极重,将她打的偏过头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姜老太太淡声道:“不过是个奴婢,多大的谱,值得我姜家姑娘记住。”

接着她又看向姜舒窈,“你当真克扣了那丫鬟的月钱?”

姜舒窈屈膝行了一礼,随后道:“回祖母,我从未克扣过下人的月钱,况且祖母也是知道的,澜曦院的管事人是许姨娘,并非是我。”

这管家权还是姜老太太亲自给的。

听到牵扯自己的姨娘,姜含雪不愿意了。

“七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把如此上不得台面的行径强加到我姨娘身上吗?”

“许姨娘蕙质兰心,她这些年将澜曦院管理的井井有条,绝不会做出如此行径。”

姜含雪听到姜老太太这么说,激动地行了一礼,“祖母明察,若是我姨娘听到祖母如此说,定然会高兴的。”

随后她得意地看了姜舒窈一眼,便退后几步,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