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意。
幕后之人本也不指望此次就能让她深陷泥泞,只要将她的衣摆沾上泥渍就好,这样她也不再干净了。
两人走到澜曦院,崔嬷嬷将她送到东厢,青蝉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青蝉,姑娘今日受累了,将屋子里的炭烧的足一些,好好服侍姑娘休息。”
嘱咐完后,崔嬷嬷才回正房。
青蝉扶着姜舒窈进去,接着把门关好,又特意去窗户前看了看,本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谁知还真让她看到了一个人影。
“你个懒骨头,不去扫地在这里站着干什么,没看到院子里都是雪吗?万一走在上面滑倒了怎么办,姑娘身子娇弱,你担待的起吗?!”
秋杏慌忙道:“青蝉姐姐恕罪,我这就去。”
“再有下次,也罚你半月月钱。”
青蝉看着秋杏走远了,便把窗户关严实,走到里间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姜舒窈。
“姑娘,你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听奴婢说。”
青蝉特意将声音压低了些,以防隔墙有耳。
昨日姜舒窈让她查的那些药渣已经有结果了。
“奴婢今日借口随着钱婆子出去采买,去了一家医馆让郎中看了药渣。”
那郎中看过药渣后,青蝉问他这药有何问题,谁知郎中听到她的话后居然笑了出来。
“小丫头,你说这是药?”
青蝉一愣,心中最不愿意的那个答案渐渐清晰。
“郎中……”
“也对,毒药也是药。”
郎中轻笑着,对青蝉解释了一番。
青蝉越听越心惊,哪怕此刻在向姜舒窈转述,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后怕。
“郎中说,这药方中有几味药相克,还有些药份量加多了些,功效从救人成了害人,若是姑娘昨日没发现,继续喝下去……”
“会身子亏空,育嗣困难,对不对?”
“不止,郎中还说,此药会让姑娘……活不过三十岁……”
说到最后,青蝉声音已然哽咽,而后便自己用手拭了眼泪,“姑娘,这更改药方之人其心可诛,此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今日二公子便回来了,我们可要告诉他?”
“自然要告诉哥哥的。”
她不会放过任何让哥哥和母亲认清那群人真面目的机会。
但并不是现在,时机未到。
姜舒窈放下茶杯,用帕子把青蝉脸上的泪痕擦干净,“阿蝉要变成阿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