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凝安看着玉瀚铭,一本正经地说着调侃的话。她感觉这货,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太后与皇帝僵着,初玉珠趴在地上哀求,玉瀚铭在一旁调侃着事态。这是怎么样混乱的场面,让一旁的初灵燕和三皇子,恨不得原地消失。
凡事总要有规矩,皇帝最后还是下了旨。初玉珠押入大牢,铲清金都中,藏匿的南国细作。封景混淆视听,且知情不报,视为同犯,与初玉珠一同关入地牢。
初玉珠和封景被禁军,拖出御书房。太后的额头颇有些疼痛,便以身体不适,回了慈安殿。
初凝安本欲说起临时起意的婚事,日后以免让某些人惦记,但时机已经错过,只能以后再找机会向初泽瑞提起。
初泽瑞此刻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太后与他的僵持,让他心生不快。两人本是亲生母子,可政见理念不同。初泽瑞看得出太后的不高兴,只好再寻个时机让太后消消气。
初泽瑞用手挥退了殿内所有人,他想安静的待一会儿。众人如获大赦,纷纷告退,迅速出了御书房。
初凝安出了御书房,一直跟着玉瀚铭。玉瀚铭也未阻拦,她想探个究竟的好奇心。
初凝安想不明白,为何上一世,他会恼恨为了救自己来的太迟,上一世,两个人可是一面都没有见过。这一世居然还能遇见,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初凝安一直跟着玉瀚铭进了荣昌府,翠柳本是想提醒她。可玉瀚铭扫视的眼神,让她顷刻就住了嘴,生怕被玉瀚铭剪她的舌头。
“主子,蒙正山来了一批上等丝绸,您是否要预留。”赵管家上前,向玉瀚铭请示。
玉瀚铭只顾走路,未发声,赵管家习惯性地跟着玉瀚铭。到了书房,赵管家看初凝安也跟着进来,低着头,默笑不语。
赵管家毕竟是跟着玉瀚铭多年,知道他的习惯,可让玉瀚铭带着姑娘回府,也是头一遭遇见。外人都道玉瀚铭,阎王脸,冰冷如霜,不近人情,可赵管家明白,玉瀚铭省得懒得搭理,想要来试探或者拜访他的人。
玉瀚铭示意赵管家,尽快安排可口的点心,送到书房。赵管家退出书房,赶紧让厨房备着。
初凝安明白,玉瀚铭让赵管家出去,是想让她解释,为何在殿上想要嫁给他。这么多年想嫁他的人不少,但能当着正主,正面豪夺的,估计她还是头一个。初凝安正想着,耳边便想起玉瀚铭吐的两个字:“说吧!”
她瘪了瘪嘴,颇为艰难地吐出,
“我的婚事是个忌讳。幼时甚是不解,也一直不知是何种原因。每次提起,父皇就很生气,赶走所有人独处。我原以为是源于我母妃的缘故。再后来,发现我的婚事,会引起北国的皇帝不安。
说来也是可笑,给我取名为安,可安的不是天下之心。安的是那个巍巍皇权,却又皆事可抛的那个人。”
初凝安观察着玉瀚铭的神色,生怕他恼怒于她。毕竟自己唐突在先,毫无预兆的挑起事端,牵连到他。初凝安察觉玉瀚铭,未有不快情绪,在书案旁安静地听她阐述。她默默舒了一口气,接着讲她的事情。
“至于让父皇不安的因素,我至今也没有查出来。我怕,以后真的到了待嫁的年纪,落得被人挑选,凄惨收场。我想把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因此,才胡搅蛮缠的说要嫁给你。若给九皇叔带来困扰...反正父皇也没有答应,应该对九皇叔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初凝安说完自己的感受,玉瀚铭并未接过她的话,这让她有些局促。 玉瀚铭注视着初凝安,整个人的气场温和,抚慰她的不安。玉瀚铭本想知道的是,初凝安为何跟着他回府,倒是意外收获她关于婚事的隐秘。
赵管家领着婢女进书房,婢女端上晶莹剔透的糕点。他们在离书案的桌上,摆放好糕点,转身退出房间。
玉瀚铭陡然对初凝安说道,“你应该快到极限了,该收起你的功法。”
初凝安诧异不已,有些后悔跟着他,无预兆的进了府。玉瀚铭面不改色,不觉得他的话有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