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陆乘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里带着对未知的恐惧:“你……你要……”

话还没说完,那瓶酒从他的头上用力摔了下去,玻璃渣和鲜红的酒液一起爆裂开来。

大堂里响起女声尖叫,片刻后归于平静,静的连落下一根针都听得见。

陆乘钊完全傻在了原地,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耳边一片轰鸣。

不一会儿,鲜血混合着红酒顺着陆乘钊的头发滴落,染红了白色衬衫和名贵的西装。

沈祈的手上沾了酒液,微微皱了皱眉,伸出手,在陆乘钊的西装上缓慢的擦了擦,说话慢条斯理,却听的人心惊胆战:“骂我的夫人,就是骂我。我这人心眼小,不报了仇怕是几天几夜都睡不着了。”

顿了顿,他抬眼看向仍在怔愣中的陆乘钊,嘴角的笑弧慢慢的拉大,露出若隐若现的梨涡:“你多担待。”

说着话,他拍了拍陆乘钊的胸口。

此时,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姚蕙兰尖叫了一声,不管不顾的朝着沈祈冲过来:“你这个疯子,你居然敢动我的儿子,我跟你拼了!”

眼尾闪过了一抹凌厉,沈祈看她冲过来,抬脚踹在了姚蕙兰的肚子上。

姚蕙兰直接被他踹出去几步远,右手捂着肚子,疼出了痛苦面具。

沈祈眼里光影明灭,手揣进裤兜,声音轻飘飘的:“抱歉,脚滑。”

众人:“……”

您脚滑的还怪高端的。

这话,他们只敢在心里逼逼。

这下,可忙坏了陆震海,又要安抚姚蕙兰,还要担心儿子的伤势。

“对了,你儿子还犯了法,估计要在里面待个三年五载的,还是别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了。”

话音刚落,投屏上出现了一个画面,是警局内部的审讯录像。

由于温杳是受害人之一,再加上沈祈用了点手段,才把录像拿过来,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不过已经足够让在场的人看清楚了。

“你口中的那个拍卖组织在今天落网了,嫌疑人指认你就是把杳杳卖过去的人。”

“捏造,这是捏造!”

看完了录像的画面,陆乘钊惊慌的跑上台,想把投屏关上,却因为太慌张,绊倒了好几次,连滚带爬的上了台,狼狈至极,连台阶上都带了他额头上落下来的血。

沈祈靠在椅子上,一条腿翘起,手肘支在椅子侧边的栏杆上,笑的懒散:“关了也没用,牢饭等着你呢。”

看完投屏,纪澜气的浑身发抖,她没想到,陆乘钊在他们面前一直表现的温柔体贴,彬彬有礼,竟然都是装的。

“你个天杀的,你居然敢这么对我的杳杳!”

纪澜想起自己方才还不分青红皂白的苛责温杳,心里又愧疚又心疼,便越发的生气,抬脚就朝着陆乘钊冲了过去,抬起手就抓他的头发,用了全力。

他的头被酒瓶砸了,本就晕晕乎乎的,脑子也疼,如今被纪澜抓在手里,疼的越发龇牙咧嘴,像是要炸开一样。

看见她这么对自己的儿子,姚蕙兰也坐不住了,挣扎着从地上起来,跑上前去和纪澜扭打在一起:“你放开我儿子,你别动他。不可能!我儿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乖巧懂事,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一定是你们联合在一起污蔑我儿子。”

大堂里乱成了一团,有头有脸的人像是村头野妇一样扭打在一起,惹得大堂里的众人议论纷纷,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

“纪澜。”

温正华皱着眉头,把纪澜拉开,陆震海扬手给了姚蕙兰一巴掌。

骚乱停了片刻,姚蕙兰捂着自己的脸,抬头看向陆震海,眼睛里泪水涟涟:“你居然打我,是谁陪着你风里来雨里去,挣来这一份家业,是谁为你生儿育女,如今儿子有难,你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打我!”

陆震海脸色铁青,看向姚蕙兰,手慢慢的握紧拳头,低声呵斥她:“还想要儿子的命,你就闭嘴!”

这句话比圣旨都管用,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