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初泽瑞太监高声呼声时,赶紧起身,只见太后缓步入了御书房,他向太后准备做礼。太后一手抬起初泽瑞,“皇帝就不用这么见外了。未时已至,皇帝还很忙啊,与此同时,似乎正等着哀家登门啊。”

初泽瑞的眼眸掩盖住内心的疑惑,霎时变得清明,眉骨往上挑了挑,默认了太后的话。一个事情,牵出这么多人,叫他如何不费心?

“此事可往大的说,亦可往小谈。”初泽瑞话没有说完,心里依旧腹议着,绝不会当着明面说出后面的话。觊觎权势的人不能留,无论是谁都如此。

“人都齐了,皇帝可以审问了。”

“儿臣得罪了。”

初泽瑞望了王公公一眼,王公公立马明白地点了点头。

初凝安看着这情形,场面已经不可控了,她小心地使用识人读心术,以防备不时之需。她原本最坏的打算,就是拉着初玉珠和封景,一起下地狱,同归于尽。但这前提是,她没有寻到,戴着金丝墨玉扳指的人。

可如今她寻到了,还见着了,初凝玉就不想这么快死了。更何况,这佩戴金丝墨玉扳指玉瀚铭,虽然一身冷冽之气,拒人千里之外,到底还是个美人坯子,落到别人手里,岂不是很不划算。这种亏本的买卖,她不做。之前没有做过,之后也没准备做。

她此刻也很苦恼,一旦使用识人读心术,各种声音就会接踵而来,让耳朵很是受罪。

她听见初玉珠在心里骂着她是个贱人,迟早想杀了她。

封景的心思,就有些出乎预料,让她感觉就有趣多了。他喜欢初玉珠不假,但也不能直接影响他的仕途。果然人是自私的,护己比护人更重要。只要涉及自身利益,都会尽可能靠向最利于自己的。

初凝安心思婉转,便有了主意。她移步上前,直接向初泽瑞指出。

“父皇,这满地的信件是初玉珠所写,由不得初玉珠狡辩。儿臣与玉卿竹并未有任何私交。现况如此胶着,只是被初玉珠拖下水而已。况且,初玉珠一直对外说着,与儿臣姐妹情深,试着与儿臣绑在一起,让儿臣很是无奈。

之前,儿臣想着都是父皇的女儿,加上平时父皇对儿臣宠爱有加,儿臣不想多生事端,扰您烦忧。以至于现在,众人都误认为,儿臣与她之间情谊深厚。

初玉珠做下这些种种,也只是为了她,日后犯下所有的坏事,拉着儿臣让她替承担。却在遇见危难之际,拉出自家姐妹垫底顶罪。儿臣很不齿初玉珠这种的行为。”

一口气初凝安说了这么多,犹如投石块入河,激起水花,荡起波纹。就不知能不能压死初玉珠和封景两个,如若不能,她就在添点料,挑起初泽瑞的怒火,盛怒之下,她的愿望未必达成不了。

太后见初凝安如此行事,明了初凝安在慈安殿说的不假,她真的是想要初玉珠和封景死。封景死不死的,与她没有太大干系,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初玉珠就不一样。纵然,她出身卑微,但好歹也是皇帝的亲身骨血。初泽瑞在踏入皇位之初,本就有踩着亲人血,若是连亲生女儿都不网开一面,杀孽是否过甚...

自从开始礼佛后,太后开始相信,世间皆有因果循环。每每皇帝妄造杀孽,她都有些不忍。

初泽瑞面色如常,他在等,等一个人送来一样东西。想谁,谁就来了,还真是顺利,尽快可以把事情解决。

一身盔甲的樊虎,带着禁军而来。他手握着一叠纸册,身后的禁军抬进几口大箱子,放置在殿内。樊虎半跪在地,向初泽瑞汇报,“这些是南国奸细在北国境内,向各大官员输送的礼金。抬上殿的这几箱,比较特别。”

“有何特别之处?”皇帝围绕着箱子转了转,吩咐身旁的侍卫打开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在光的反射之下,熠熠生辉。这些东西,都是近些年来,皇宫中的流失的御赐之物。

初泽瑞立马转头看向初玉珠,眼神如剑,嘴唇微微颤抖,他的右手放在胸前紧握,指关节变白,“你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