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说无益,但她和三妹李娉婷都是未嫁之身,长姐的言行关系到她们的婚嫁终生,便好言劝道:“都是一门姐妹,姐姐,莫要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李玥柔如今孀居,一点风吹草动,她只有抹脖子的份,何必为了气自己去损她自己的名声,这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做法有什么意义?
“你!”李玥柔怒道:“你和你娘都靠着我爹爹的俸禄养活,在我家还敢教训我来了,你哪里来的勇气?”
“看来姐姐出嫁多年,竟忘记了许多事。”静姝眼眸平静:“这宅子是祖父官至尚书时所购,公中的花销皆是祖父在世时积攒的银钱、铺子、庄子的出息,伯父的俸禄如今只做大房的私产,未并做公中使用。”
静姝顿了顿,直视李玥柔的眼眸,叹道:“不知祖父地下有知,听见姐姐这番话作何感想,只怕要伤悲感怀,妹妹劝姐姐铭记祖父一生辛劳,莫要忘本才好。”
李玥柔脸色青白交加,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击,‘你你’了半晌,突然听到由远而近一阵脚步声,她回头,就看到亲娘赵氏蹙着眉尖走过来问道:“你们姐妹在争执什么?”
李玥柔面色变换,眼睛一红,倚在赵氏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娘,妹妹误会我,我不活了。”
大夫人赵氏心疼的搂着女儿李玥柔,脸色阴沉的看向静姝。
静姝不卑不亢:“伯母,侄女不明白大姐姐为何这样说,不如此时此刻在伯母面前分辨清楚好了。”
赵氏身后婆子丫鬟一堆,李玥柔哪里敢让静姝分辩,急声道:“娘您莫再问了,妹妹小我许多岁,我怎么都要让让她的。”
大夫人拍了拍李玥柔的肩膀,小声哄劝了两句,之后抬头看向静姝:“齐嬷嬷,送二小姐回房,夜深了,伺候她好好休息。”
言外之意,看好静姝。
这么多年,静姝早已在不公中懂得谋而后定,所以她对大夫人下达的禁足令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而是垂下眼睛,欠身行礼:“那侄女先告退了。”
齐嬷嬷做出请的手势,静姝道了一句‘嬷嬷辛苦’,便跟着齐嬷嬷往小院走。
月色下,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纤瘦的背影,挺直的脊背,如一棵纤弱却不弯折的白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