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人家的家事,你凑什么热闹?左右不过风寒之症,大夫去瞧瞧开药,也就好了。”

十九脚步一顿,他原应不该再关注她的,可若是请的大夫医术不强……

阁主看出他的想法,幽幽地说道:“请的是林大夫。”

林大夫在京城里医术是数一数二的。

可十九没看上她一眼,总是放心不下。他告诉自己,只要确认她并无大碍便好。

不顾阁主的劝说,他一个跃身便消失在阁主眼前。

阁主看着他,仿佛看到年轻的自己,他叹了一口气,为情所困,人之常情。

这是十九自大婚那日后再一次见到她。

二姑娘消瘦了一些,不施粉黛的脸庞有些发白,她捻起袖子时不时咳出两声。

“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普通风寒,我开个方子,一日三次服药,约莫着几日便能痊愈。”

听完大夫的诊断,十九该离开了,哪怕以他的轻功,无人能发现他。可他因着自己的私心,还是没有离开。

另一边的沈初璟听到小厮汇报孟书圆并无大碍,眉头也微微舒展。

“公子不必担心,大夫说了,夫人过几日便好。”

沈初璟瞟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担心她了?叫海棠准备好,我今晚去她房间。”

“可是夫人……”

沈初璟冷哼一声,听了大夫的诊断后,他只说道:“后院夫人多爱这种手段争宠。”

言语间尽是不屑。

小厮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奴才多话了。”

服过药的孟书圆整天有些昏沉,到了夜里更是发起热。

她蜷缩着身子在床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守夜的丫鬟并未察觉她的异常,依靠在墙上打着瞌睡。

孟书圆梦见幼年之时,自己也像此时一般发热卧床。

那时的沈初璟会偷偷翻过墙头,只为看她一眼,还带来枣泥山药糕哄她。

母亲会整夜守着自己,哪怕是熟睡她也能感到母亲温暖的手掌伏在自己额头。

“娘,”她声音如婴儿般绵软,既委屈又脆弱地又喊了一声,“娘……”

成串的泪珠沾湿了枕头,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幸福?

正想着,一只温柔的大手放在了她的额头。

“娘……”

她努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男子。

“阿璟,”她呢喃道,“阿璟,是你吗?”说完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惊恐地想要推开他,“不要,放开我!”

可她身子因生病而无力,更是顺力跌落在男人怀里。

十九身体一僵,女子滚烫的体温传来,他顾不得太多,感到二姑娘又陷入半梦半醒中,他小心翼翼地放下二姑娘。

“别走……”

“娘……”

感觉到有人离开,孟书圆想努力睁开眼睛,却觉得很累,嘴里一直小声喊着娘。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睡到迷糊时,感到自己再次被扶起,嘴里更是被灌了苦涩的药。

“好苦,”孟书圆难得撒娇,“我不要吃,好苦。”

男人不发一言,又不敢用力灌药,只耐心地让二姑娘一点一点喝下去。

喝完药,没多久二姑娘便退了热,十九松了一口气,缓缓把她放至床榻。

孟书圆强撑着保持清醒,终于看清了来人。

男人睫毛长而翘,眉眼间满是担忧,精致俊秀的脸颊却透露着冷冽之气。只有看向她时,方有一丝温情。

若在平日里,孟书圆早已害怕担心自己的清白,在这时势里,学堂先生都会教导一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更何况她还是在夜里与男子靠得如此之近。

可孟书圆却不像平日里克制清醒,而是觉得眼前男子很是熟悉。

她脑子闪过一个瘦弱身影,她气若游丝开口道:“十九?是你吗?”

十九整个人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