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幸亏你还在,我带了好多东西来!”
她献宝似的,拿出好些吃食,还有一支膏药。
“我娘说这个膏药对冻疮最是有效了。”
十九心一动,木木地接过膏药,又听到她问:“对了,你会写字吗?我叫孟书圆,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十九点点头,默念两遍她的名字后,认真在地上比划他的名字。
“十九?”小书圆不解,“好生奇怪的名字,不过念起来也是好听的。”
若是旁人,十九定会觉得她是在讽刺,但小书圆眼里只有好奇,没有更多的情绪。
他自小作为亲王府家奴长大,而后又被选去暗卫营。亲王谋反失败时,暗卫稚子也就被放了出来。
他见过最为丑陋的脸庞,也见过最为冰冷的眼眸,却是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我昨日央求娘,可否也让你进府,像海棠她们一般,可娘一口拒绝我了。”幼时的书圆像个小老太一般叹了口气,“娘说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若是嫡姐问道,定是可以的。”
“你愣着做什么?快些吃啊,不对,先擦手,你的手都裂开了。”小书圆见他还呆呆的,一把抓过他的手,十九下意识抽回手。
小书圆以为他是介意自己碰他,她看着他两只手都冻得裂开,于是开口说道:“虽说男女有别,可你比我小,就当是我弟弟了,不必拘礼。”
十九低着头,他并不是介意她男女有别,而是她如此单纯干净,自己怎么配触碰她。
小书圆却不管不顾,轻轻帮他涂上膏药,感觉到他身体一颤,还以为自己弄疼他了。
“疼吗?”
十九赶忙摇头,他头脑晕晕的,仿佛还闻到她身上淡淡清香味。
“好了。”小书圆展颜一笑,像是完成什么大事一般,“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要是他们还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十九自知他没有资格成为她的朋友,却又贪图此时的温暖,于是微微颔首。
一连几月,两人逐渐熟络起来,小书圆常常给他送些衣物吃食,也会跟他倾诉自己的委屈。
原以为两人已经算好友,可十九突然某一天就消失了,她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忍不住跟娘说。
小张氏知道后,还狠狠说了她一顿,大多也是男女有别,防人之心不可有诸如此类的话语。不过是幼年一桩事,随着时间流逝,她也逐渐不再想起。
为何会在昨日发热时,会梦到幼年的玩伴?容颜明明相差甚远,可她对上他的眼睛,却能看出他就是十九。
“夫人,夫人?”小欣打断她的思绪,“喝药吧。”
孟书圆接过药,一口喝了下去,看着小欣都觉得苦。
“夫人吃个甜枣吧!”
孟书圆却摇了摇头,“不必。”
“夫人今日脸色好了不少,公子知道后肯定高兴,肯定很快就会再来夫人房里。”
孟书圆听后却脸色一白,猛地咳嗽起来。
之后几日,孟书圆一直咳嗽不断,期间也就沈嫂子来看过她。
“弟妹叫过大夫了吗?怎这病这么折磨人呢?”
“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事了的。有道是病去如抽丝,已经好上不少了。”孟书圆病弱模样倒让人生起几分怜惜之心。
“二弟还是没来瞧你?”
孟书圆摇摇头,脸上无多余情绪。
沈嫂子觉得弟妹好像变了,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语。
沈初璟得知孟书圆生了好几日病都没好,叫来小厮问道:“夫人这段时日还咳嗽吗?”
“说来也奇怪。听小欣说,夫人白天里咳得多,夜里倒是好眠。”
“大夫来过了吗?”沈初璟手上虽拿着书,却丝毫看不进去,“大夫怎么说?”
“大夫来过了,下了几服药,说是风寒过后都这样,调养一段身子就好了。公子要不要去瞧瞧?”
沈初璟敛了敛眼,“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