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着都不开口,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宋清池心里诧异。
他以为花云鸾见到他来会多少有些情绪。
知道他写休书休她,她会不高兴,或者哭哭啼啼。
或者拉着他的衣袖,求他不要休了她。
没想到她风轻云淡,一脸淡然。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沉默了太久,气氛更显尴尬。
终于花云鸾开口了:“世子还有别的事……”
宋清池还是没有开口,他有些踌躇。
他想迈步就走,但是祖母的话言犹在耳。
从他迈进西厢房,祖母肯定派下人盯着他了。
如果他来了又走,没待几刻钟,他祖母明天又要训斥他。
花云鸾抬眼看了看他的脸色,一声不吭,但是又不走。
“世子是想在这里睡下?“
宋清池没有吭声,他丢不起这个人。
心里却是:“咋地,不欢迎?”
花云鸾低声嘟囔了一句:“又小又软我也不稀罕啊。”
又大声说道:“世子还是请回吧。”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宋清池虽然没听真切,但是大体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什么虎狼之词啊?
不行?
她竟然在笑话他不行!
这种有关男人尊严的事,他岂能坐视不管,必须纠正一下她的偏见。
我非让她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以柳,给我打一盆温水洗漱一下,我今晚就在这睡下了。”
“啊。”
以柳大吃一惊。
三年了,世子爷主动要求睡西厢房,还是头一遭。
花云鸾也大吃一惊,她没想到一向冷漠无情的宋清池脸皮竟然这么厚。
他还赖着不走了。
“世子,云鸾这几天正好来了月事,不方便,世子还是请回吧。”
宋清池脸色蜡黑。
这肯定是她随便找了个赶自己的理由。
以前她死皮赖脸要留他过夜,现在她竟然找理由赶走自己。
身为名门贵胄,他哪受过这份嫌弃。
“你不留我,我还不愿意待这儿那,看到这张丑脸就恶心。”
他当即一甩胳膊,气呼呼地走了。
以柳看着宋清池愤然离去的背影,担心地说:“世子对夫人有什么意见?他就是嫌夫人脸上有疤,现在夫人美貌如花,只要露出真面貌,世子看到一定喜欢,夫人又何必对他如此冷淡?我们以后依仗的不还是世子。”
“我对他冷淡?”
花云鸾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是他先这样待我,我才如此对他的,如果他看到我的美貌才喜欢,那这样的喜欢,我也不稀罕。”
第二日一早,服侍老夫人喝完汤药,花云鸾带着以柳,两人要了一辆马车出了侯府。
以柳在马车里奇怪的问道:“夫人,易戌姑姑生病了?我们这么久没有探望过她,忽然就去,会不会很唐突?”
花云鸾淡然一笑:“其实她没有病。”
以柳吃了一惊:“那我们跟老夫人说易戌姑姑病了,要出府探望......”
花云鸾没有说话,她抬头看了眼侯府外面的天空。
禁锢在侯府三年,她都忘记了外面的景色。
母亲亡故后,她嫁入侯府,和以前的故人,早已断了联系。
以至于她在侯府受欺时,都孤身无援。
以前,她的眼里只有侯府,只有世子,唯独忘了经营自己。
以至过得凄凉惨淡。
“以柳,外面的世界很大,你想不想去看看?”
“外面的世界......”以柳重复了一遍花云鸾说过的话。
她不明白花云鸾说的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意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