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就会手心发冷,现在指尖都缠绕着寒气。
面前伸进来的手正向着她发出诚挚的邀请。她看了一眼,笑了笑,又说了声谢谢,没搭上去。
从昨天到现在,步步踏在云端,一种悬空感让她不想搭上那双又让她回到四年前的手。
她怕自己会贪恋。
许暖垂了眸,从空隙边下了车,人落在了沈逸尘身边。
发丝轻盈垂落,拂过等空的指尖。
沈逸尘目光随着她,触了那抹温软,嘴边弧线平直,收回了那没有等到温度的手,略微可惜,却也耐心有佳,敛目嗤笑了下,转而从衣兜里拿出了包装精致的糖,眼梢尽量地压淡,重新伸展手掌到佳人面前。
“酒心巧克力。”
许暖眼眸跳了下,看了那掌心,说出了那被金箔包裹的东西。
“你怎么会有?”
市面上酒心巧克力不少,可是这个比利时梦思达品牌已经很久没在国内看见过了。
巧克力里头包裹着樱桃酒心。她偏爱它,因为它口感好,酒精度数也恰好,不会让她醉了,又能让她缓解紧张。
“它从国内退市了,你从哪里买到的?”
比起诧异,许暖更多的是惊喜,她甚是怀念这味道。
“你要,它就会有。”
许暖脸色舒展了下,温温笑意,“这不是它的广告词吗?”
以前紧张了,每次都吃一颗,就能在巧妙的微醺感中保持清醒,是许暖的灵丹妙药,考试前的临时抱佛脚。
“谢谢。”
茶乌雪松香落在了鼻尖,许暖从他手心拿过,玫瑰花瓣尖透明的手指尖触到了宽薄的掌面,一触就离。
沈逸尘目光抬起,不知道她为何隔了一层,淡淡又带着探究意味,说,“你手冷。”
“缓一会儿就好了,稍微等一下。”
“嗯。”
两辆车前后并着,等候的时间里,沈逸尘抬眼,见她眼睫上有金丝,顺手要拂过她睫毛。
许暖眨了下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又堪堪被身后的车给拦住了去向,避无可避,索性轻微闭上了眼,被一阵轻柔拂过,微微刺痒,痒到了心里。
她手心紧了,嘴里咬着巧克力,唇齿间裂开酒心,一股樱桃酒的味道在贝齿里绽放。
昨天晚上,沈逸尘是不是给过她这巧克力?
味道。
好似昨天咬过。
除此之外,昨晚的朦胧月色里,密密麻麻的撕咬的吻里是不是还有樱桃酒的味道......
喝多了,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许暖怯怯问,正面避不开,就侧转了头,低下了目光。
两辆车的司机都在,也在看着他们的方向。
大冷天的,她颈边突然有密汗。
沈逸尘淡淡笑了下,垂眸看着白皙的脸庞,人只给他留了个娇俏轮廓,解释道,“刚刚是睫毛上有一条金丝线,没别的意思。”
她的确在避。
原因不明。
“哦,那应该是我身上衣服的。”
许暖才重新转回头,微抬起了眼,丝线很轻,她都没感觉到,“那现在呢?”
是没有了,但是也不妨逗她一回。
“还有,你闭眼。”
许暖闻言,闭了眼睛,睫毛轻轻颤,羽睫又浓又密。
沈逸尘看着这靠得那么近的人,目光从她的眼睫边,落在了殷红的嘴唇上,被蛊惑了似的,手顺着尖润的下巴停靠。
她耳廓光洁,估计是忘记了嘱咐,头发挂在耳后。
又看见了那小红斑。
沈逸尘无端地滚动了喉结,他是懂得节制和压制自己表面欲求的。
可手已经停在那了。
分不清,这是在逗她,还是逗自己?
长睫缓缓睁开,许暖被温热指腹触着,抬头后,发现两人的距离很近。
十二月的天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