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4 / 4)

自己,用力的摇着她,说她就是想借机害死她男人,还吵嚷着,让人报警来抓她去坐牢。

然后她就头一晕,重重的摔倒了。

刚刚摸到的黏腻,不会脑袋又磕出血了吧?

她老师说过,她的脑袋决不能受外伤,哪怕就是坐车的时候颠簸一下,磕在靠背上都是很危险的。

沈红梅下意识的举起手,想要看看那一手的黏腻,是不是血,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怎么好像缩小了?

不仅缩小了,还粗糙的不行,一看就是长期干粗活造成的。

这哪是拿手术刀的手,这双鸡爪子一样的小手,她再熟悉不过了。

沈红梅的眼睛越睁越大,报纸糊的墙,蓝底红花的棚纸,还有吊在棚顶上,那个晃晃悠悠的小灯泡。

这一切是这么的熟悉,又似那么的陌生。

因为是侧身躺着,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窗户。

上下两扇的木格窗,想要开窗户,还要把上一半抬起来,挂在钩子上。

还有身下的炕席,是用高粱杆编的,这种炕席看着光滑,但要是不穿袜子,或是不小心,扎手扎脚的时候常有。

这里不是她小时候的家吗?

准确说,是她爷奶的家。

脑袋还在嗡嗡作响,似乎屋里还有其他人在,但别人的声音都没办法传进她的耳朵里,只有小姑的叫喊声,似是一记重锤,重重的敲在沈红梅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