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有栗开始胡搅蛮缠。
沈念、谢敏敏: ...... 确认过眼神,是无理取闹的人。
榆有栗见两人注意力到自己身上,满意了,最后这少爷屈尊给自己的无理取闹收了个尾。以敲诈到沈念和谢敏敏一盒龙须糖为结果,单方面结束这场冷战。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收谁的钱,给谁花钱?”榆有栗听了半天,一点没明白。
“我问你,”沈念严肃的看着他,“要是你住在别人家里,你替人家干家务,买菜做菜。但是那家人不想让你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他们得怎么做你才能不干了,心安理得住下。”
“等我不住他家的时候。我要一直住,我就会一直干。不然心里不踏实,干了反倒安心了。”榆有栗觉得这题很好答。
沈念好像有点明白了,她好像不该劝江昼,应该去劝沈爷爷。由着江昼干了,他还能住的踏实点。
沈念豁然开朗,不再纠结。她放下心来,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拿起碗就准备开造,“为什么藕盒只有一个了?我一个都没吃着!”
边上两人一个抬头看天花板,一个不吱声闷头干饭。
沈念赶忙加快了动作,下午还要训练呢,不吃饱不行!
下午训练的内容大致与上午一致,唯一的区别就是于役担心这群学生们的体力跟臂力跟不上,给他们额外增加了上肢力量的训练,哑铃推举,平板支撑什么的都上了。
等下午训练完, 一操场的人累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乌泱泱的躺了一地。全场毫发无伤的只剩李清一个,她看着这群学生,笑弯了眼。
解散的时候,沈念已经累到站不动,衣服也被汗浸湿了,黏滋滋的搭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只想赶快回家洗澡睡觉。
但是....她显然是忘记了点什么。
“榆有栗,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今天必吃的理由,我非揍你不可。”沈念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怨气,身子软绵绵地压在了谢敏敏身上,像个没有骨头的草履虫,
“你还有力气?”榆有栗完全不是疑问语气,他纯纯嘲讽。
沈念直起身,她觉得自个儿今天就算是累趴在这儿,也得揍到榆有栗。
江昼和周毅推着车从修车铺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沈念和两个同学站在龙须糖摊子前,统一穿着红蓝配色的文里校服,嬉笑打闹的,又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最是耀眼夺目的年纪。 过路的行人,十个有九个都在笑着看他们。
沈念像是要打那个男生,但是男生个高灵活,绕着铺子一直打转,还时不时躲到龙须糖老板和另一个女孩儿身后。沈念转了几圈,放弃了。“你先蹦跶着吧,我周一再找你算账。”
又喘着气往地上一坐,“我真不行了,走不了一点。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动了!”
“那个是沈大夫的孙女吧?”周毅指着马路对面坐在地上撒泼耍赖的女孩对江昼说。周毅上周刚见过,记忆尤深,况且,沈家这女孩儿长得少见的好看,很难不令人印象深刻。
“嗯。”江昼点了点头,他知道沈念今天在学校训练,看这个样子是结束了,江昼抬步朝三人走去。
“现吃还是装盒?”老板双手各拿一端,左手绕着右手飞速转三圈,一颗龙须糖便做完了。“来,一个花生味儿,两个芝麻味儿。”
“现在吃,谢谢老板。”榆有栗接过龙须糖,眼神示意沈念和谢敏敏付钱。
沈念正打算掏兜付款。边上传来一个声音,“我来吧,老板多少钱?”
“一毛一颗,一共三毛钱。”
江昼掏出钱袋子付了钱,又低头看还坐在那儿傻愣愣盯着自己的沈念。“不回家么?”
“回!”沈念双手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江昼身侧伸出的手又放了回去。
“嗷对了,还没介绍呢,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谢敏敏和榆有栗。”沈念又指了指江昼给一旁从江昼来了就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