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郭大姐和大家伙儿一起忙活。
叶伯承每天六点半吃早饭,时娇帮着端上桌的时候,倒叫叶伯承一个恍惚想起来自己昨天还带回来一个小丫头。
得知时娇是京都医科大的准学生,提前来京是想趁暑期赚些自由钱,防止自己和家里需用。听着这些叶伯承倒是一时意动,又低眉摁下念头,嘱咐了几句好好念书,公务在身的缘故匆匆又走了。
叶伯承的夫人张青自儿子昨晚回来就一直陪到了天明,中间还发了一次烧,不亲自盯着实在是不放心。等天明时分,稳定了才去稍微歪了几个小时。
期间时娇倒是看见了一个医生提着药箱进出好几次,但是作为一个外人,是真不得见。郭大姐听说了时娇的处境,倒是热心地答应过段时间了给她介绍活计。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叶元帅还没发话让走,其他人也顾不上做主放时娇离开。
至晚上,叶伯承匆匆回家,饭也顾不上吃,就赶去儿子房间探视。刚开门就对上老妻张青红红的眼睛瞪视。“偏就你深明大义,别人儿子为国受伤能在医院养病,你就不行。”
“驰意伤的这么重,军区医院有那么好的条件,家里哪里比得上,你战友的儿子有困难,让他找组织啊 ,找你干嘛,找你你就该把我儿子的救命机会给出去!!!”说着又是一阵气堵上来,又是心疼儿子,又是气叶伯承假大气。
一边掉泪一边压低声音数落:“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叶老二你给我等着!我不跟你过了,你去和你的战友过吧!!!”
说着就把人往门外推,却是和站在门外的军医撞见了。军医又不好装作没听见,只帮着解释描补:“青姨,驰意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才做主出院回家休养的,昨晚是偶发的发热,是他身体机能逐渐恢复的表现。”
边说边走进来检查叶驰意的情况,“他发热是自身免疫被激发,我估计近几天就会清醒了。”这句话一说,张青也顾不上对叶伯承的成见,心里松了口气。
叶伯承却和军医王明交换了一个眼神,避开张青到书房说话。叶伯承在桌子后面坐定,方才凝重的开口,“王明啊,我和你爸也算老相识了,有啥话你就直说吧。”
王明也收起了面对张青时的轻松作态,表情严肃:“驰意身上的伤倒还好说,是一些皮外伤,现在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睛。”
王明长舒一口气,“驰意的脑部有伴随轻微的出血,出血量和出血部位很微妙,压迫了视神经···可能会有···致盲的风险!”
最后几句说的断断续续,似乎不忍心将这残酷的现实讲给这位鬓边已然染白的老父说。
叶伯承死死的握着桌角,半天说不出话来。头顶的白炽灯泡照着这位孤独而又萧索的身影。
王明有心想安慰几句,张张嘴发现说什么都很无力苍白。无声的退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轻轻掩上了房门。
话分两头,却说时娇这会儿才有空观察自己的这副新身体。干瘦黝黑,脸色蜡黄皮肤黯淡头发枯黄。十八岁的年龄却发育的像只有十五六。
干瘦的手指像树杈子,扒拉了两下枯黄打结的头发。时娇叹了口气,这具身体明显的长期营养不良,想变回自己前世全盛的样子,任重道远。
水房匆匆洗漱过,回了自己临时的屋子。掩好门窗拉好窗帘,时娇小心的解开衣服扣子,胸口处最近总觉得麻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生根滋长。
时娇小心的探手去摸,摸到一片刺刺哒哒的凸起。心下一片惊异,心口突突跳的厉害。寻了镜子来照,待看清胸口的东西时,登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中镜子立马脱手。
砸在床上闷闷的一声响。
胸口俨然长出了一个绿团,像是无数不知名的植物盘植在胸口,用手去拔却像是深深长入你的血肉里,一旦撕扯就要连皮带肉同你一起毁灭。
方才贸然下手,此刻时娇已然疼晕了过去,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等时娇醒来已经是夜半,窗外月光星辉点点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