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里,我看他手脚都灵活,还能跟我过两招,不像是有什么病的样子,你们去看看,是不是伤者。”
赵松平看了一眼宋杰,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宋显高。
院子拴着门,但公社领导都来了,里面的宋大柱不敢不开门,他也是一身灰。
赵松平问他,“宋大柱,你哪里被伤到了?”
宋大柱神色闪躲,看了看宋显高,又看了看宋杰,才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宋显高一看今天这个阵仗,就知道江家是真的搬来了大佛,动不得了,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修养了这么多日子,大柱,你恢复没有?”
宋大柱看了一眼宋显高,想起宋显高让他咬死有后遗症的话,连连摇头,“没有,我这腿留了后遗症,走路都疼。”
宋显高急得连连朝他打眼色。
“既然住了这么久的院,医院有诊断证明书吧,拿诊断证明书来看看。”徐景霖说道。
宋大柱医院都没去,哪里来的诊断书。
邵东看了徐景霖一眼,这个年轻人,在部队上已经是团级干部,今天他找到公社,他把军官证拿出来的时候,邵东吃了一惊。如果徐景霖是外地人也没太大关系,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徐景霖是省城人士,他一到公社,就要求给省城某部队打电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邵东和赵松平都听着,他们不清楚徐景霖到底是给谁打去了电话,但是没等多久,县委书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要求他们着重查证这件事,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
赵松平不敢轻视,这才带着领导班子跟着徐景霖他们过来了。
江婷插嘴说道:“宋大队长说宋大柱伤得很重,一直在医院养伤呢,让我们家赔偿二百块钱,我们家将家底都掏空了,赔了五十多块钱,拿不出钱来,大队长就让治安队的人将我爸抓去关起来。大队长,这就是你口中伤得很重的人吗?”
“我们看看,到底是伤得多严重。”邵东说道。
宋大柱不肯脱裤子,邵东也看出猫腻了,让两个民兵上前将宋大柱按住,要把他的裤子扯下来。
江婷瞪着眼睛看,她倒要看看这个宋大柱到底有没有伤得那么重!
但突然她就看不见了,一双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头顶上传来一道沉稳悦耳的声音,“这不是你该看的。”
江婷一愣,听见宋大柱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他的裤子已经被民兵给脱了下来,他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宋显高的脸上发白,在赵松平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对着宋大柱呵斥,“大柱,你不是说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了?你竟然敢这么不老实,老拐,还不快把他抓了,带回去审问!”
老拐反应很快,立马要让手底下的民兵去抓人,而徐景霖的动作更快,他几步掠过去,像老鹰抓小鸡那样将宋大柱抓在手里,对徐松平说道:“如果背后没有人指使,我相信他不敢这么放肆,这位大队长帮着一个没受伤的人讹诈钱财,问题就很大,我要求查一查这位大队长。”
宋显高几乎要跳起来,指着徐景霖说道:“你别血口喷人!”
徐景霖看向江婷,“你来说。”
江婷吸了一口气,她感激地看了一眼给她们家主持公道的徐景霖,将这些日子,江孟德怎么不小心挖到了宋大柱,宋大柱去住院,宋家人来闹事,宋显高如何主持公道要他们家赔偿两百块钱,他们家拿不出来,宋显高的儿子宋杰逼迫她嫁给他,承诺给她一百五十块钱彩礼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明眼人都知道,这场闹剧的背后策划人是谁了。
赵松平看向宋显高,意味深长地说道:“显高啊,亏我还这么信任你。”
宋显高白了脸,“赵书记,不是这样的。”
赵松平没说话,看了邵东一眼,邵东指挥他的民兵,“将宋显高父子,宋大柱一并拿了,带回去审讯。”
“赵书记,赵书记!”宋显高此时哪里还不明白,江家搬来了一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