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极致,想不开了。”
“是。”那丫鬟领命离开。
那丫鬟小跑着出去,刚离开屋子一小截路,就在一个转角猛然撞上一个人。
踉跄了几下,急忙稳住身形。
那丫鬟一脸惊恐地望着面前的少女。
四目相对,丫鬟撞上沈千茶深幽的眼眸,心跳莫名变得飞快。
“大……大姑娘好。”
“嗯。”沈千茶微微点头,勾了勾唇角,“你这是要去哪?这么慌张。”
“回大姑娘,奴婢……奴婢……”
不知是不是大姑娘的眼神太有压迫感,还是她身上的气势莫名能压住人,那丫鬟闭了闭双眼,紧张地手心都在冒汗。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不受控制的脊背发寒……
那丫鬟低着头,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位失踪多年归家的大姑娘身上总萦绕着一丝邪门。
沈千茶垂眸看着她,笑了笑,缓缓开口:“没事,你走吧。”
丫鬟走后,沈千茶转过身,望向沈念念的屋子,眸光微闪,径直走了过去。
此时屋内哭天喊地,沈念念站在木凳上,袖口藏着切好的洋葱,往眼下轻轻沾了两下,顿时眼泪汪汪。
白绫已经被挂好,她正双手拽着白绫,一副要往脖子上套的架势。
沈念念的贴身丫鬟夏竹正跪在一旁大声哭喊:“二姑娘不要啊!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叫奴婢怎么活啊!”
“砰!”门被一脚踹开。
沈千茶唇角噙着淡笑,慢悠悠地走进来。
“家主!您可千万要多劝劝咱们姑娘……”夏竹鬼哭狼嚎的声音戛然而止。
刚刚门被踹开,她还以为是家主听到了这边的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于是闭着眼睛就往门口来者的脚边扑过去,跪在地上好一顿哭嚎。
结果恍惚间余光瞥见那一抹月白裙角,才猛然反应过来。
“大大……大姑娘?”她抬起头,有些没反应过来。
夏竹下意识避开上方笑吟吟的眸光,心中有些心虚。
怎么回事?家主和夫人没等来,怎么倒将这个病秧子给等来了?
沈念念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反应过来,哭着对沈千茶说道:“大姐姐,这些年都是我占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父亲偏爱于我,因而多次忽视了大姐姐,这都是我的错。”
沈念念哭得撕心裂肺,弹幕中也不乏有些心疼之语。
【女主这哭的,我一个女人见了都心疼。】
【还得是女主啊,就算是哭也是漂亮的,动人的,惹人怜爱,要是换了我,那眼泪鼻涕肯定一大把。】
【天呐,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我没有什么能给大姐姐的,唯有这条命愿意弥补。”
说完,沈念念给了夏竹一个眼色。
夏竹顿时哀嚎起来,“大姑娘!奴婢求求您,就原谅我们家二姑娘吧,您就当是念及嫡亲妹妹的姐妹之情,哪怕是不念,也求您发一发善心,人心都是软的,大姑娘定不会如此眼睁睁看着二姑娘自缢而亡的对不对?”
沈念念故作决绝模样,一边还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沈千茶。
她母亲最疼她,父亲为人之长辈,教导小辈们则是稍许严厉。
可唯独对她,一个男人会变得心慈而手软。
从小到大,沈念念不论是犯了何种错误,都不会得到责罚。
再大的罪过,只要她瘪嘴皱眉,掉几滴泪珠子,自然也不算事了。
她的父亲,从来就不舍得打骂她。
纵使口头上的教训,也断不会说太重的言语。
如此之般,沈念念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可以有恃无恐,可以骄纵,可以蛮横。
如今更可以将这个病秧子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无所畏惧。
所以,一旦爹爹知道她会因这个病秧子而去寻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