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被别人这样看,总觉得话都在舌尖上了,却吐露不出。
陆唯一深呼吸了一下,想着干脆破罐破摔,同沈恪说开了就是,免得以后再牵扯出其他。“沈恪,其实我想和你说……”
“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地打断了陆唯一的话。
管家的声音穿透门板传过来,“沈先生,小姐在您这儿吗?”
陆唯一应声:“在的。”
“午饭准备好了,老先生和夫人已经在餐厅等您们了。”
“我们这就过去。”沈恪回答,随后和陆唯一投过来的视线对上,“先去陪爷爷奶奶吃饭吧,吃完饭你再和我说你要说的事就行。”
“嗯。”
管家带着他们两个人去了餐厅。
桌子是中式古典的实木圆桌,具体是什么木材沈恪看不出,不过应该也不便宜就是了。
正位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了。
管家口中的“老先生”就是陆唯一的祖父,整个人都很瘦,颧骨突出,眼窝深陷,面色有些苍白,没有头发。
沈恪暗自惊讶,他以为会见到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没想到会是这样。
“爷爷,奶奶。”陆唯一打过招呼。
沈恪也跟着叫人,“爷爷好,奶奶好。”
陆祖父开了口,声音很是苍老,甚至有一些有气无力:“坐下吃饭吧。”
圆桌不算很大,陆唯一坐在祖父身边,沈恪就坐在她旁边。
陆祖母先盛了一碗汤递给了陆唯一,“一一你多吃点,我让厨房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随后又盛了一碗汤,递给了沈恪。
沈恪双手接过,“谢谢奶奶。”
陆祖父轻轻咳嗽了几声,“你叫什么名字啊?”
沈恪答的恭敬:“我姓沈,沈恪,恪是恪守不渝的恪。”
陆祖父看着他,点了点头,“恪勤匪懈,律己慎独,是个好名字啊。”
“恪”这个字可以有很多高尚典雅的解释,实际上这个名字只是沈知逢觉得一个人活一生要恪守本心,所以给自己儿子取了这个字。
沈恪心里品悟了一下“恪勤匪懈,律己慎独”这八个字,若非是读过许多书,胸中许多墨,怕是没办法张口就能道这么精绝的成语来。
陆祖父喝了一口汤,“早些时候听敬山说,唯一在京市订了婚。所以想着让唯一把人带回来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