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美好的词,表面上展示给外人看的,几乎每一个都达成了。实际上呢?
好虚伪的成年人。
好扭曲的感情。
陆熙禾知道那件事的时候崩溃到发疯,她无法抑制的恨可以扩散给每个人。她只觉得这个世界每个人都那么的肮脏。
纯粹的事物几乎是一种奢侈。
陆熙禾对美好家庭的憧憬全然破灭掉了。
人与人根本不存在恒久唯一的关系,感情是欺骗,婚姻只有两种人,欺骗者与被骗者。
陆熙禾在刚才那短短几秒脑袋里闪过无数:“难道你觉得结婚就会幸福吗?”她并不希望陆唯一也步入同她妈妈那样的婚姻困境中。
商业联姻基本上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陷阱。
结婚时为了双方利益,离婚却也要顾及双方利益,互相牵制,无休止拉扯的难舍难分。
“我从来没那样觉得。”陆唯一唇角噙着笑意,“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并不一样。”
陆熙禾瞪着她,“你总是说这种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你是特别相信他?还是特别相信你自己?”
陆唯一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陆熙禾也不会懂她的所求。“我当然相信我自己。”
陆熙禾气鼓鼓的,从很久以前陆唯一上高中她上初中的时候,就总是说那种玄之又玄的话。她压根就理解不了,时至今日她也不懂陆唯一。在她眼里陆唯一简直就是一个“神化”的人。没脾气,一点脾气都没有,对一切都是淡淡的态度,就好像从来没什么是她在乎的。
陆熙禾愤愤说道:“我也跟你讲不通,你的脑袋都被那群老腐朽给侵蚀了。我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你,我不想你……不想你也伤心难过。”
“我明白的,谢谢你,熙禾。”
——
沈恪在这座院子里转了许久,占地面积很大,院子里的楼就有好几栋,但是楼层都不高,都是二层的小楼。也能从外观看得出新旧,大多外观都比较统一,贴合院子的整体风格。
他一路走走停停,最后绕到了锦鲤池,池子里许多肥硕的红黑鲤鱼。他没忍住蹲下身子,伸手到水里搅弄一下,惊得一池锦鲤四散乱逃。
“哈。”沈恪发出一声轻笑。他在池边的长椅坐下来,树荫遮蔽住他身形大半,风吹林响,让人静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