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波。
榻上好一派引人的美人半遮纱的风光,见男人继续打量着,少女绵软的声音带了道杀气:“再不滚就杀了你。”
一边抬起了手。
男人按住她要去按机关的手,大掌覆在她的手上,轻轻捏了一下,放进被衾里。
他理了理衣衫,看起来仍旧是肃杀整齐的一套夜行衣,半分也无刚才旖旎的气息,便跳窗走了。
···
从美锦楼的后侧门看去,美锦楼端的一派靡靡之气,鎏金的楼檐气势十足,男人站在楼下,玉身亭立,眼里映着夜里的灯,眼神晦暗不明。
是她吗?眉心的浅痣和那双娇俏的眼,分明就是记忆中的那张脸。不过是脱去了稚气,更添了娇媚。
多年不见,她为什么在美锦楼?
自己是躲避追杀,而她呢?
在最不为人知的三楼住着,难道是哪一家贵人不方便接进府院的金丝雀?
可她的反应虽然热烈,却也还十分青涩,尤其那细腻的······
男人的一双狭长的眼眸里,簇着火星,也带着一团迷雾。
身边的影卫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
“查一查,住在三楼的,是个什么身份。不分昼夜盯住从这个小侧门出门的人,可能会易容,无需看脸和性别,以身量为准。”
影卫应下,不敢耽搁,便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马车在面前停下,一个随从模样的人跳下了车:“侯爷,流剑来迟,请侯爷责罚!”
男人取下黑色的蒙面,露出一张俊美又淡漠的面容,他是永安侯——大桓国最年轻的侯爷,沈清。
“无妨,我也刚到。”
侯爷一改平日纨绔风流的嬉笑模样,但流剑知道,这才是他的本性。
回到侯府,沈清唤人洗了两次冷水澡。
随后,进了书房便没有出来。
流剑不敢打扰,只在深夜的时候,又帮侯爷点了一盏灯,在门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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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美锦楼三楼,少女懒懒地躺着,尚未从余韵里回神,不由得想,这贼人手艺倒是不错,格外更尽兴些。
否则,她若不是乐在其中,但凡她要动手,这一屋子的机关,哪能让贼人活命。
只是这三楼的防卫,恐怕得再加强。
一边,这鸨母已经急匆匆敲门:“书老板,你没事吧?”
“熏香放错了,屋内闯了贼人,我不过数日没来住,惫懒成如此,你去领罚吧。”
鸨母毫无怨言,低声应下便去了:“书老板请千万保重,我们方才因那贼人折了三位暗卫,现下已补上了。”
少女微微嗯了一声,便在繁锦华丽的被衾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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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一宵未睡,沈清仍在稳稳地翻着自己那本书。
流剑在门口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主子昨夜的事看来办得很顺利,熬了一宿都如此精神奕奕。
片刻,他等到了影卫的信鸽。
展开绢条,沈清的手捏住了纸条,他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这一笑,端的光彩照人。
流剑挠了挠头,自家侯爷真是俊呐。
沈清开口道:“备马车,出发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