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郊区高速上。

一辆拉着帘子的面包车，急速行驶。

两位白发老者，看起来地位颇高。

张老，这支摸底小组的组长。

另一位则是李老，副组长。

张老看向车窗外。

“老李，京海不愧是工业大省，你看郊区，一眼望去多少个厂子。”

李老往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厂子虽然多，真正能产出好东西的，又有几个？名单我看过了，除了天照科技，剩下的都不怎么样。”

张老哈哈一笑，“你怎么判断的？”

李老说道：“靠销量。产品好不好，销量可以说明。你看天照科技，近十年来，销量遥遥领先。”

“论一年销售额对比，比倒数第一的炎黄科技，多了将近二十倍！”

数据最能说明问题。

张老翻看了文件。

“咱们这次来，看得可不是销量，而是产品质量。太多方面，被人卡了脖子。要是不摸出点好东西来，咱们白跑一趟事小，国家发展延缓事大！”

李老叹息一声，满脸担忧。

被人卡脖子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方方面面，数都数不过来。

上面没办法，只能把目光投向民间，看看民企能不能带来什么惊喜。

张老翻看了半天文件，发现有意思的一点。

“老李你看，这个炎黄科技有点意思。他们的产品价格高，销量低，但是口碑很好，好评率高达98%！”

剩下的公司，销量就算再高，好评率最高也只有60%！

如此大的差距，让摸底小组感到好奇。

所以，把综合性最强的天照科技放在第一位。

炎黄科技放在了第二位。

摸底小组先去了宾馆休息。

准备第二天，开始检查。

……

天照科技。

何经理正在彩排。

“笑容一定要热情，热情懂吗？”

“那个谁，你太胖了，换个瘦的上来。”

“领导来了，一定要展现最热情的一面！”

天照科技准备了豪华迎接队伍。

何经理负责安排。

就在这时，秘书急匆匆跑过来。

“何经理，您在炎黄科技买的那匹漆料，已经到货了。”

何经理点点头，“很好，立即开始测试，一旦发现问题，立即来向我汇报！”

秘书表示了解。

但没立即行动。

何经理意识到，秘书还有话要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秘书赶紧说道：

“上面来电话了，工业摸底小组，已经进入了我们京海市。”

“而且，他们给出了摸底的名单顺序。”

“第一个，就是我们厂子，大概今明天上午开始。”

何经理面色一变。

“那我得抓紧彩排了！”

“对了，炎黄科技排在第几个？”

秘书看了眼名单，“就在我们之后。”

何经理眼神一亮。

“太好了！”

“我们用最好的产品，抬高领导的眼界。”

“等他们到了炎黄科技，就会意识到那里的产品，有多垃圾！”

秘书惊愕，心说论黑，还是经理你特么更黑啊！

何经理继续彩排。

快傍晚的时候。

何经理依然很激动。

彩排的效果，近乎完美。

既不寒酸，也不过分奢侈。

何经理自己很满意。

“好了，都回去休息休息吧。”

“明天领导来了，就按彩排的来。”

“一定要展现出咱们厂的精神面貌！”

队伍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