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见丽娘脸都吓白了,还是没敢定下,只说再想想。

看了三处院子,回到客栈时已是傍晚,走了一天,容昭颇有些腰酸背痛。

腹中饥饿,她便点了几个小菜,同张叔和丽娘在客堂里用。

邻桌是两名书生打扮的小郎君,似乎是学院休沐,出来打牙祭的。

容家家教严,容齐一向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信条教导孩子,所以她安静地吃着饭,听着丽娘和张叔闲聊。

邻桌的书生突然叹了气,声音不高,但容昭离得近,还是听见了。

穿青色直?的书生道:“石青,你听说了吗?朝廷又要向突厥人缴纳岁贡了。”

容昭的手一顿,她虽是内院娘子,但也常听容齐说起朝堂之事。

唤做石青的书生闻言:“怎么没听说,突厥简直狮子大开口,张口便是十万两白银并一万两黄金,还要奇珍异宝无数,最可笑的是大胤居然还答应了!要我说我们这脊梁真是越来越弯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还记得平疆大将军将突厥人赶到居庸关之外,这才多少年,局势竟成了这幅光景!”

“子承,这话你也敢说!叶宣那是…那是…”

石青焦急地“那是”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但是容昭心里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应该说大胤的百姓都知道。

叶宣那是通敌判国的罪臣,十年前死在了边关,但有他与突厥将领的亲笔信,可谓铁证如山。

她嚼着口中的米粒,却不知为何有些寡淡无味。

被唤作“子承”的书生闭了嘴,但他神情隐隐有些不悦,似乎在讽刺好友的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