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点头,抬眼看向安歌,“你先在这里待会,我马上回来。”
“嗯嗯,你放心去吧!”安歌微微一笑。
“嗯。”傅斯礼颔首,跟着医生离开。
巧的是,病房里的人刚走,安歌的手机震动一声,这是特别的震动频率。
她面色一震,下意识看了眼病房门口,走过去将门关上。
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眼神开始变得严肃和复杂。
无名短信:给傅斯衍画一张保命符。
这个人她并不认识,距离上次给她发短信都已经过去五年了。
想起上次,安歌心有余悸。
五年前自己被人追杀,正是这个神秘人给她发了短信提前告知。
这才躲过一劫。
她犹豫了片刻,为什么这个人要救傅斯衍呢?
他和傅家有什么关系?
转眼想到这个神秘人曾是自己的恩人,于是决定不予拒绝。
趁着没人,她咬破手指,鲜血滴落在纸上,开始绘制保命符。
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周围的鬼魂看到鲜血,眼中冒出了兴奋却又忌惮的光芒,但都不敢靠近。
完成符咒后,安歌小心翼翼地靠近傅斯衍。
趁着其他人都不在,她迅速地将符纸塞进了傅斯衍的床底下。
就在这时,傅斯衍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上缠满了纱布,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眼里布满了淤血,显得极为恐怖。
他瞪着安歌,嘶哑地问:“你是谁?”
随后又陷入了昏迷。
安歌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平复情绪,认为他可能是刚做完手术的反应,便没有过多思考。
正当安歌要从傅斯衍身上起身时,傅斯礼恰巧推开门。
他看到安歌匍匐在傅斯衍床边,身体微微前倾,两人距离近得出奇,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醋意。
“你这是做什么?”傅斯礼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安歌转过身,被他的表情和语气吓了一跳,急忙解释:“我只是看看傅斯衍的情况。”
傅斯礼的眼神在安歌和傅斯衍之间徘徊,然后冷冷地说:“他死了就死了,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安歌感觉到了傅斯礼的不满,心中有些委屈。
但她还是尽量保持镇定:“我只是...出于关心。”
傅斯礼的脸色稍微缓和,但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转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说:“以后,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
本还想补充什么,但还是放弃了。
安歌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快。
都说傅斯礼这个人脾气暴戾,性格冷漠无情,六亲不认。
她现在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医院的夜晚,因为这一连串的小插曲而显得更加深邃。
“你先回去吧。”
傅斯礼又开口,口吻平淡。
安歌撇嘴,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是问:“那你呢?”
傅斯礼缓缓转过轮椅,眼睛深邃幽暗的盯着她。
“怎么?担心我会动他?”
安歌:“......”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问你回不回去睡!”她一时心急,语气急促了一些。
感觉到女孩情绪的变化,傅斯礼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但语气依旧疏远平淡。
“我不回去了。”
“奥,那我走了哦!”
安歌离开病房时,回头望了一眼仍然待在窗边的傅斯礼。
他的身影配上窗外的夜色显得格外孤独,这个男人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