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吟玉连帮傅景时升迁一事都拒了,她也不好开口为傅苌说话。
任氏心中不愿意,可是想着若是此次宴席,能邀请到京中那些贵人,对自己儿子景时也有好处。
就当是便宜了二房。
任氏装作谦顺道:“是,媳妇知道了。”
傅景时平日里都是宿在松云居,并不会回温吟玉的鹿溪堂。
可今日见温吟玉对自己有些冷淡,且多番推脱为自己升迁一事出力,他怕温吟玉觉察出什么白马寺上香一事的猫腻,这才打算回院子和她解释几句。
总之,一定要此事平安揭过去。
他知道她一向好哄,只要假意关心她几句,她就能为他掏心掏肺。
二人刚回到鹿溪堂,有小厮匆匆进来禀告,一脸慌张:“不好了,大爷,夫人!”
温吟玉佯装惊讶道:“何事如此慌张?”
傅景时也皱眉看着那小厮。
小厮紧张道:“秋桑姐姐出事了!”
傅景时心里一个咯噔。
“秋桑怎么了?”温吟玉装得一脸急切问道。
“白马寺僧人来报,说今日寺里走水,秋桑姐姐在厢房中抄经,一时困乏就睡了过去,结果没能从火中逃出,被烧死了!”
傅景时脸色苍白。
那个蠢货!
人都没认清就放火!
温吟玉眼泪说来就来,她拿着帕子擦拭眼角,一副哀伤痛苦之色:“秋桑可是自小跟着我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我只是让她替我在寺中,为傅家抄经祈福,谁知道会碰上这种事情,是我害了她!”
“此事和夫人没关系,”傅景时哑声开口,“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是秋桑命薄!”
温吟玉哭了一会,才怒声道:“怎么就走水了?我去白马寺上香也有好几年了,从未听闻过这种事情,那白马寺僧人可有说走水原因?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小厮道:“奴才不知,听说白马寺只烧了几间厢房,其他僧人和香客都没事,只有秋桑姐姐出了事。”
傅景时脸色越发难看了。
如此明显,温吟玉肯定会发现异常....
果然,温吟玉马上露出怀疑之色,“其他人就没事,就秋桑出事?这件事肯定有蹊跷,若是白马寺僧人查不出原因,我要报官!让官差去查一查!定要给秋桑一个交代,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