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晚坐了起来,汗水湿透了衣服。
天刚微微亮,她环顾四周,撞上萧璟冷冽的眼神。
昏迷的几个时辰里,萧璟寸步不移的陪着她,看到她陷入梦魇不停的挣扎,他试图唤醒她,可是她嘴里却不停喊着萧琅的名字。
萧璟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似箭,仿佛想要将宁向晚刺穿。
“王爷,额。”宁向晚刚才起猛了,扯到肩膀疼的面部扭曲,她吃痛的叫出了声,用手捂住肩膀。
萧璟却似没听到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鸢儿一会就来了,她会在此照顾你,近日你就不要回王府了。”
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
宁向晚并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喊萧琅的名字,只觉得萧璟冷漠:“我昨天可是救了他哎,皇室之人性情就这般冷漠吗?”
萧璟出去正遇上徐伏和褚莽将鸢儿姑娘接来,徐伏见萧璟两眼无神,一看就是一夜未眠,便示意褚莽将鸢儿送过去,自己则跟上了萧璟。
“你没发现宁大姑娘变化真的很大吗?”他跑上前,搂着萧璟的肩膀。
萧璟转头看向他:“此话怎讲?”
“刚我给她拔箭的时候,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你有没有受伤,这可与她之前的嚣张跋扈一点不一样。”
“她当真这么问?”萧璟反问道。
“我骗你干什么?一开始我还怀疑她是装的,可是一个人想要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装得出来,我只能说她真是敬业。”说着,徐伏竖起大拇指。
“你说,太子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她放着你这个貌美王爷连看都不看,净喜欢为那便宜太子卖命。”
听到这,萧璟的脚步停了下来,徐伏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轻轻松开搭在萧璟肩膀上的手。
还没等萧璟张口,就一溜烟地逃走了。
萧璟回到王府时天已大亮,一夜未眠,刚回来就看到褚夜正跪在前厅。
“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褚夜昨天得知全部的事情后,就在此跪着,直到萧璟回来。
萧璟没有让他起来,而是走到前面坐下,喝了口茶,才终于开口道。
“五十军棍,去吧。”
褚莽一听,连忙替褚夜辩解道:“王爷,太子那边并无异动,那些人,恐怕不是太子的。”
“你护主不力,二十军棍。”
说完头也不抬地起身朝书房走了。
褚莽和褚夜只能认了,谁让这次受伤的是王爷的宁大小姐。
“要我说,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这宁向晚,之前欺辱王爷不说,这次恐怕又是她通风报信。”褚莽怒道。
“闭嘴吧。”褚夜堵住他的嘴巴,“别让王爷听到。”
他们这位王爷哪哪都好,就是一到宁向晚这,就容易失去理智。
萧璟坐在书房,专心研究着眼前的棋局,黑曜石棋子在阳光的照映下通透耀眼。
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褚莽所说的话他并非没听进去,宁向晚私会萧琅,若是将他中毒的事情告诉他,他没必要再派死侍在沿路伤他,反而有更隐蔽更简单的方法。
而那群死侍个个武艺高强,不像是宫里的,太子出宫本就惹人耳目,萧琅犯不上冒这么大的险。
难道还有人想要他的命?
事情越发有趣了起来,倒是这宁向晚,心倾萧琅,却又冒死救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咳咳,咳咳。”萧璟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他颤抖着手拿出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服下。
毒已入肺腑,而且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
徐伏的医馆内,鸢儿早上去了见到自家小姐伤成这个样子,心疼的流下眼泪。
小姐虽然对其他人并不好,可是对鸢儿从小就如同姐妹,从没把她当成丫鬟。
所以,在宁武侯府,虽然宁向晚处境一般,她还是一直跟在她的身旁伺候。
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