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色你心里清楚!”
“嫁给他,还不如去青楼卖身!”
那人是个修行者,叫李柱,是张家少爷派来看新娘子的。见她居然要跑,当场就不干了:“沐小姐,你爹已经把彩礼收下了,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我家公子好意纳你做妾,还给了你平妻的礼节,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照你的意思,本姑娘还得感谢他?”沐千颂气得面红耳赤:“欺男霸女的混子,也配!”
见好话说不通,李柱箭步上前就要抓住沐千颂:“不识好歹的家伙!”
沐千颂虽有一身武功,可到底没有修为,李柱虽只有筑基初期修为,对付她便绰绰有余。
一出喜剧演成了闹剧,夏临渊终于看不下去了。
在夏家的族规中,不管是哪家孩子婚配,家里都是一视同仁,给与应有的重视。遇了良配就嫁,遇不上就不嫁,别说十五岁,就是二十五岁不家人的姑娘也不是没有。
夏临渊心里清楚,他不能要求旁的家族都与夏家一样开明,可强娶民女,未免太过分了。
眼看李柱抓住了沐千颂,正拖着人往轿子那里走去,动作毫不客气,一身喜袍都快被撕扯了。
夏临渊弯下腰,从石砖地上抠出一块砖,运起轻功,整个人腾空而起,在一片惊呼声中,抡起砖头照着李柱就拍了过去。一砖头下去,将猝不及防的李柱拍飞好几米。
他扶了一把沐千颂,扭头看向张谭:“多少钱?”那人蒙了:“什么多少钱?”夏临渊拎着砖,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卖女儿,多少钱?报个数,你女儿我带走。”
沐千颂突然一个激灵,一双杏眸直直的看向夏临渊:“你说什么?什么叫你带走?”夏临渊知道她所想,低声道:“别担心,我救你。”
张谭看着夏临渊,心想这小子定然是有钱人家,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瞧那一身锦袍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穿的起的。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少年大喊一声:“我要一百两银子!”围观群众都看不下去了:“这也太黑了吧!”“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八成是看这小公子衣着不凡,想坑人家一笔吧!”沐千颂也黑了脸:“荒唐!”
不管周围人怎么说,张谭始终叉着腰仰着头,一副铁了心的架势,夏临渊也干脆,一抽手,一张银票甩了过去,张谭赶紧抓在手里,一看,果然写着一百两。
夏临渊拉着沐千颂正要走,那张谭突然后悔了,早知道这小子出手如此阔绰,他为什么只要一百两?怎么不说二百两?三百两?
“等等!”张谭用极快的速度将银票揣进怀里,又快跑向前,伸手想要抓住沐千颂。
但是,他的手伸到一半又不得不抬起来保护自己的脸,因为有一块板砖朝着他的脸飞了过来――正是夏临渊之前拍李柱那块。
“啊!”张谭被一下子砸倒在地,夏临渊半句话都没有多说,拉着沐千颂:“我们走。”
张谭捂着脸爬起来,一见他们进了酒楼,不屈不挠的追上去。夏临渊站在酒楼大堂,轻轻推了沐千颂一把:“二楼左拐第四间。”沐千颂提着裙摆快跑上了二楼。夏临渊深知这事不能善了了,不过他不在乎。
追来的不只张谭,还有半边脸肿起来的李柱。夏临渊问店小二要了壶茶,正要喝上一口,张谭已经跑到他跟前,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胳膊:“你别想走!你、你要了我女儿,你得、你得孝敬我!我是你岳父!”夏临渊听到这话,差点把含在嘴里的茶都喷出来。
这是何等奇葩?
李柱一听这话不干了,揪住张谭道:“张谭!你可是答应了我家少爷!沐千颂要嫁给我家少爷!你还收了我张家的彩礼!你就不怕得罪我家少爷?!”“我也姓张,我也是张家的人!你们还想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