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玲拿着刀,我将自己的座位往后挪了挪。
宁玲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问道:“你往后躲什么?我有那么吓人吗?”
我惊骇着道:“不是,我俩没什么过节吧?你拿着刀对着我,我肯定紧张啊。”
“噗,你二货吧?吃西餐用的是刀叉,不是筷子。”
我尴尬地接过刀叉,对我姐说道:“姐,你这闺蜜真幽默。”
学清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今天小玲说,你设计的发型不错,可算是没辜负你姐我对你的期望。”
我得意的回道:“那是,你弟我乃是筑城的金牌发型师。”
“好了,好了,牛排都凉了,赶紧吃吧,我点了拉菲,待会我们喝几杯。”宁玲说道。
红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就像我的回忆一刀接一刀的刺着。好像喝的有点多了……
吃完后,宁玲便开着车送我们回去。
……
到了楼下我对我姐说道:“姐,明天去福利院看看龙妈吧。”
“嗯,我也想龙妈了,明天一起去看看吧。”
龙妈是福利院的院长,她就像我和我姐的母亲一样,弥补了我们缺失的母爱,虽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
沉默了半晌后,我说道:“姐……如果有一天你有喜欢的人了,就结婚吧,不要为了我耽误了你的婚姻。”
我姐帮我理了理凌乱的衣领,心疼地对我说道:“傻弟弟,姐姐要等你先成家后,姐姐才能安心,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幸福姐姐才能幸福。”
听到我姐说的这番话,我不由的哽咽道:“姐,成家的事太遥远,我不敢想。”
我姐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还是忘不了于澜,对吗?怪她没给你一个离开的理由。”
听到于澜这两个字,我的心好似被一把尖锐的刀割破,血流不止。
于澜是我的初恋,我们一起在福利院长大,18岁那年我们便约定,等她读完大学我们就结婚。那时候,我拼命的工作,供于澜读大学,上钢琴课。于澜读完大学后,她却对我提出了分手。至始至终于澜都没和我说出分手的原因,只是一句不爱了,最后黯然离开,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许,是她不爱了吧。
这几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无比的痛苦。
我抬起沉重的手,痛苦地抹了抹脑门说道:“如果真相带来痛苦,谎言只会雪上加霜。”
沉闷的点了一根烟,神情痛苦地吸着。
我姐摸了摸我的头,温柔说道:“快回去吧,于澜已经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早点休息。”
我点头道:“嗯,姐,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
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出租屋走去,进了电梯,按了16楼,电梯在上升的过程中,眩晕感让我想起了于澜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来到门前,拿出钥匙插了进去,准备开门,拧了拧,我发现门打不开,不禁怒了怒,自言自语道:“什么烂门,半天打不开。”
于是我又接着重复了一次开门的动作,还是没打开。
就在我快要抓狂的时候,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哒哒哒……,有节奏的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你在干嘛?”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去,这名女子穿着职业OL套装,腿上裹着咖啡色的丝袜,衬托了她的大长腿。头发则盘成了一个标志性的丸子头,高挺的鼻梁衬托出嘴唇的轮廓线条优美,且充满弹性,眉毛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丝丝入扣,充满着自然的美感,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人流连忘返,无法自拔。
“你看什么?这里是我家,麻烦你让开。”女子的一句话让我从流连忘返中清醒了过来。
我看了看女子,挑了挑眉说道:“你家?你没搞错吧?这里是我学某人栖息的地方,什么时候成为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