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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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聂峋捂着后颈跟在姚知意后面走出展厅,满脸都写着“姚知意你竟然耍我你死定了”。
鬼知道那男的满脑子都是什么,竟然毫无征兆、一声不吭地把他腺体给咬了?!
什么世道!
虽说聂峋不是个正经分化来的Omega,但也不无认命地觉得,标记这种事儿总得跟那啥牵扯在一块,甭管临时的还是永久的,可谁知道姚知意带着那一股若有若无的烟熏红茶气味靠近之后,就稳准狠地咬了下去?
天晓得那时候聂峋被信息素的作用搞到五迷三道,满脑子还都想着,如果第一次交代在这么个外形条件非常出挑的alpha身上......好像也不吃亏的哈。现在想一想,他很鄙视那个没有原则节操的自己,更鄙视走在前头的狗男人。
姚知意自然不知道他在怨怼什么,理所当然觉得自己是替他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作为萧淮左的得力部下,姚知意做事从来都带着绝对的目的性,能用一分钟,觉不费半小时。
驱车往特遣局去的路上,姚知意才回过味儿来:“薄荷味的。”
“什么?”聂峋不明就里看他一眼。
“信息素啊。”他抬手揉了下鼻子,表情正经得像是在聊什么官方话题。
聂峋好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被挑了起来,精确总结俩字:“变、态。”
姚知意不由失笑:“怎么就变态了,我这是救你于水火。”
——我让你救了吗?!
虽然有姚知意这个孽障的变故让聂峋岔开了一点心思,但对于接下来要见面的、已经整两年没有联系过的萧淮左,他还是隐隐有点担心。
两年以前,聂峋刚毕业就进了特遣局,没待多久就因为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擅自行动触了萧淮左的忌讳,他又是个不愿意服软的性子,硬气得不行,死活坚持要去下头历练,实则是不愿意成天再见着萧淮左愤世嫉俗的老脸。
他跟萧淮左是谁都不愿意低头,僵持到现在,萧淮左会让他主动回去?他也不是没有顾虑。
姚知意见他没了动静,以为他还在记恨自己,开口道:“别气了,大不了下回让你咬我一口。”
“想得美。”聂峋白他一眼。
“你哪来这么大火气。”姚知意眼中有淡淡的笑意浮现起来。聂峋突然开窍似的,叫了他一声“哎,我觉得你有点眼熟诶。”
姚知意没吭声。他继续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你拿这话来问我?”姚知意眼中笑意不减,落在聂峋眼里却更像戏谑——毕竟他问的问题也很蠢。
正好已经到了特遣局外,两人也没有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姚知意停了车带着他往办公楼走去,径直奔着萧淮左办公室复命。
聂峋跟着姚知意进去就在门边儿站住了,他可不想被萧淮左闻到自己身上姚知意信息素的味道,说不准能给他脑补出一个完整版八点档肥皂剧......又或者是某种颜色小电影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萧淮左对他态度倒也还比较平常,更多时候则是在跟姚知意交代事情,说的差不多之后,聂峋第一个从办公室走出去。姚知意却站在原地没动:“萧总,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萧淮左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毕竟这人跟了自己小两年,还是头一回跟他说“商量”俩字,不免心里有点打怵:“说。”
“让聂峋先在我那住一阵。”
这话一出来,别说是萧淮左,连门口聂峋都愣住了——俩人充其量算个一面之缘,姚知意上来就把他标记了不说,现在还要同居?
后面他们两个又说了什么,聂峋没听清,因为姚知意很快就把门关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