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坚决,所以旁人也没多少立场了。
然后是离婚,财产分割,女儿郑雪跟着谁的问题。
女儿郑雪觉得老爸很没用,老婆出轨都不敢怒不敢言,愤而跟了老妈,财产一套房子,他给了谢海美,毕竟女儿也要住,何况他也想离开了,人人看他就像看着武大郎,再好涵养也没劲,所以他开口要车子,那是辆十几万的车子,已经开了四五年,剩下的价值算极都有限,谢海美觉得内疚,说存折上的钱给你吧,他笑笑推回去,给女儿上大学吧,如果还有剩下,给她做嫁妆。
谢海美的大哥谢海天在家很有威严,与郑亦明关系一向不错,他也一向随着妻子叫他大哥,大哥一向很有大哥范,当然也可能和他的职位有关系,是位严肃而威严的人,对于妹妹要离婚找幸福,他专门来找了郑亦明,那天郑亦明刚刚上完高三毕业班的课,身心俱疲,对于旁人的眼光虽然不在乎,可是看见谢海天严肃地站在他办公室门外走廊等他的时候,脸还是不由地黑了。
“你们家还有什么要说的?”他语气很不好,大哥也没叫,当然以后也没理由叫了。
谢海天见他生气脸上反而放松了些,“出来说几句吧。”
他默默地跟着谢海天来到校园外人行道,人行道边栽着一排木棉,不是花期,没有壮硕艳丽的花朵,枝叶零落,太阳几乎毫无遮掩地直直地照射着,因为他们学校是封闭式管理,所以外面没什么人,只有学校里嘈杂的声音传来,有种奇妙的寂静里的令人安然的嘈音,谢海天停下来,他的车子远远地在前方停着。
“阿明,你们真的要离婚?”谢海天看着他,有真切的关心之意。
郑亦明却觉得讽刺,他是一个大男人,后知后觉也就罢了,戴着那么大顶的绿帽子,你还问我要不要离婚?他不是怪谢海美要和他离婚,而是把他男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碾碎,其实只要和他开口,他有什么理由不放她走?
所以郑亦明嘲讽地笑着看着他,“你觉得不应该离吗?”
谢海天看着他,转瞬便掩饰地低下头,尴尬地拿出烟打算点上,摸来摸去却找不着火机,愈加尴尬。
郑亦明拿出火机给他点上,俩人凑得很近,郑亦明低着眉,睫毛小扇子似地微微颤动着,谢海天猛地吸了口烟,烫着了似的退开一步,“没得挽回了?”
郑亦明点头,“我给不了她的东西,别人能够给她,是好事,何况一场夫妻,我也希望她有更好的日子过。”
谢海天无言,良久,只好说,“对不起。”
郑亦明摇头,诚实地,“其实是我亏欠她的。”
谢海天蹙眉,长长地吐了口烟,“往后有什么打算?”
郑亦明眯着眼睛想了一下,透过铁栏杆看球场里打球的学生们,又想到刚才上课个别学生不屑的眼光,他的事,已经是全校第一丑闻,当然不可能仅流传于老师间,他苦笑,他已经斯文扫地,似乎不应该再腆着脸站在讲台上讲《春江花月夜》了,他即便脸再大,也有HOLD不住的时候。
“换个环境吧。”他懒懒地。
“想去怎么样的地方?”
“安静一些,简单一些的,不想做老师了。”郑亦明随口说。
这时谢海天的司机小李拿着手机跑过来,郑亦明知道那是他的工作手机,于是稍稍避开一些,走到木棉树后去抽烟。
见谢海天蹙着眉讲了两句便把手机递回给小李,小李远去了,郑亦明靠着木棉树,树上的突出钉子拟的疙瘩硌着得他生痛,他却不想离开,麻木太久的人生,痛也是一种难得的感受,他记得谢海美在家里乱扔东西的时候,东西扔在地上,或碎裂,或崩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他无动于衷地安静站着,平静地等着她发泄完毕,她哭着骂他,说他没有人味,没人性,他眯着眼朝着上空吐了个烟圈,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