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几圈,郑亦明输了七八百,他对麻将没兴趣,不过也不避讳,在他这个位置,哪里能够一派清高独善其身的,继续懒洋洋地买马。
到后来输了最多的黄正德一推麻将,“真TMD的黑透了。”
张文华笑,“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呗。”
黄正德郁闷,“情场在哪里呢,劳资怎么找不着,每天都是左手牵右手!”
林芳华指着他,“耶耶,这什么人呐,我告诉嫂子去,看看你整天都想着什么下流东西。”
黄正德回敬她,“切,你不下流难道往上流?不合生理结构,更不合地心引力啊!”
众人哄然大笑。
林芳华涨红了脸,扑过去就拧他,黄正德大叫,“非礼啊......”
刘志强唯恐天下不乱,“林主任,加油,扑倒他!”
大家附和拍手。
王标呵呵笑了一会,招手叫服务员上菜。
林芳华把黄正德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一把才悻悻地放下,重新理了理头发仪态万方地回座位坐好。
黄正德整理被弄乱的衣衫,“难怪说女人四十......”
林芳华瞪他,他把后面的话缩了回去,“我惹不起你,可有人惹得起哟。”
刘志强好奇,“谁谁,是谁?”
黄正德暧昧地看了一眼郑亦明,“同志们,意会啊。”
郑亦明眨眨眼,笑了。
王标示意服务员上茶,又开了酒,郑亦明扫了眼,又是茅台,不知黄正德为嘛就好这口,有些头痛,只怕又得醉了。
黄正德问,“王经理,许永唯的事你知道些吧,我知道你们的了,卫生系统上上下下的事,就没有你们不清楚的。”
王标神秘一笑,“我哪里比得上你们大主任大科长有面子,只是你们比我谦虚而已。”
郑亦明知道张文华早已经曲线救国,提前搭上了许永唯的快船,于是瞧着张文华笑,“你们这帮家伙,藏那么深干嘛。”
张文华和林芳华对视一眼,“你们一位比一位高深,一个二个都是狐狸。”
刘志强指着黄正德笑,“这只是老狐狸,道行最深。”
黄正德笑,瘦削的脸笑起来褶子一层又一层,鼻子却生得端正,高高的,确实有几分像狐狸,郑亦明不禁笑了,黄正德指着他,“这只才是埋藏最深的。”
郑亦明笑,“我就是一瓢子最清浅的水,是你们不相信你自己的眼睛。”
林芳华盯着他,“都是狼,别在这装羊,”转头向王标拉长声音说,“王经理,爆些料来呗。”
王标微笑着,给他们一边斟茶一边说,“你们其实心里都有数,那就借我的口来讲下啰,许永唯是湖南人你们都知道啦,然后杜局你们也熟悉的啦,现在杜局调到市里任副市长,反正都是湖南人,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有多亲厚,那则不足为我所知的了,我也就知道个皮毛。”
黄正德点头,“杜局往上走了,难怪啊。”
张文华神秘地和林芳华对视几眼,有几分自得的神情,张文华的表姐是许永唯骨外科的护士长,与许永唯搭档多年,关系不是一般的和谐,所以张科和他也早就熟悉,经常一起吃饭,张文华与林芳华是真正的同乡,一个县一个镇的关系,在燕云医院的关系一向密切,而许永唯赤手空拳到燕云医院任副院长,没点儿根基,于是和张林二人早有往来,形成互惠合作共赢关系,是以他们笑得比别人得意些。
郑亦明知道些他们之间的沟沟壑壑,燕云和黄泥岗一向都是兄弟镇的关系,两边相距也不过就十多公里,早年的农民就互有结亲习惯,延续下来,现在的单位之间也经常互通有无,关系比其他镇都来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