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儿,他左抠右挖,费尽气力,都没能将那厚实的蛇皮弄出一点儿裂口,反倒是自个儿,累出一身汗水。
呼哧呼哧喘气间,耳边却又有人道:“蠢!”
这次他听得明白,他僵着身子,支棱着耳朵回头看去,身后的丑虎正趴在地上——懒洋洋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副霸气模样。
顾之舟连忙把视线收回来,心中不由嘟囔道:“莫非真是这丑虎在说话?”
“蠢,且愚不可及!”
那声音又轰然响起,顾之舟不由脑仁儿一阵疼,忽而皱了皱眉头,这声音......好似是直接在自个儿脑海中响起的。
他心中不由试探道:“你是谁?你在何处?”
他等了片刻未收到回应,便又低声说了一遍,只不过声音甚小。
“哼,我是你祖宗!”
这话说完,不等顾之舟的怒气上来,便又噼里啪啦骂起了顾之舟。
“作为顾家的后人,你当真是蠢死,笨死!连你爹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顾之舟默默听着,这声音乍一听带着几分苍老,但骂起人来却当真是中气十足。
已然一刻钟了,这老头儿还未停过口,而自个儿脑袋里,亦好像被一堆破喇叭塞满了,吱吱喳喳作响。
待那声音终于沉寂片刻,他才忍不住插嘴问道:“那......你知道我爹是谁?”
这实在不能怪顾之舟的好奇心,他九岁了,实实在在没有见过他那名义上的爹一面。
只有常年病怏怏的娘,口中不时唠叨两句,说的也全是他爹如何英武非凡,他再问起时,却连名字也不肯透露。
顾之舟时常觉得,他爹应当是被人追杀的穷凶恶极之徒......
要不然,他娘也不必如此藏着掖着。
被问到这话,那老头也半晌没说话,顾之舟不甘心,便又问了一句。
“你爹不是顾清风?”
这声音带着三分狐疑,又道:“你不是顾家最蠢的那个顾城吗?”
除了顾城,他真是想不出能有更蠢的顾家子弟了。
顾之舟不由默默翻了个白眼:“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顾家的人,也不叫顾城,我家在青城西胡同。”
那声音也沉寂了片刻,而后才道:“不对......不是顾家人,怎么能继承天水滴?不对不对......”
如此唠叨着,便渐渐听不到动静了。
“天水滴,是甚么东西?”
顾之舟再问话时,脑袋里也没有什么人说话,好似这个声音不过是他的错觉。
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自个儿额头,他眉心上方一处,有一水滴状胎记,方才听这老头儿说起天水滴,不由下意识,便想起了这处。
不过那人却不再说话,顾之舟心也宽,便继续捯饬那可怜的森蚺,半个时辰后,他才发现自个儿所做俱是无用功,那森蚺的外皮上仅仅有了几道划痕,最后还是亏了那丑虎。
寒光微露的利爪一出,便将那森蚺厚实的皮肉划出了深深的伤口,又一爪下,便将这森蚺开膛破肚!
浓重的血腥味儿不由令顾之舟皱了眉头,他忍着胸中翻腾,取了那蛇胆,又让那丑虎服下,接着将那树枝清理了,见并未有多大的出血点,这才安心了些。
便抬着一张俊秀的小脸,冲着那丑虎唠唠叨叨:“如今我也算是不欠你甚么了,你虽受了伤,但近期却也不必再出去觅食,也安全地很。”
“便让我离开可行?我如今有急事需要回去,我,我回去瞧一眼,过两日,定在回来给你送吃食,可好?”
顾之舟大着胆子摸了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