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顺着窗帘缝钻了进来。
白梓楠朦胧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光亮让他微微皱起了眉,直到眼睛全部睁开,才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昨天晚上到了约定的酒吧,有一个穿着黑色马甲,打着领结的领班来接待他,问了很多问题,比如:“有没有做那个的经验?”“如果是第一次的话价钱会更高。”
白梓楠模模糊糊的回答他的问题,还没意识到自己快要身陷囹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领班似乎对他很满意,上下打量了两眼,点了点头,准备把他带到更衣室去换衣服。
白梓楠害怕的发抖,找了一个借口说要去上厕所,颤颤巍巍的逃到厕所里松了一口气,以为逃过了一劫,却没想到一个alpha一直在跟踪自己。
那个胖子轻而易举的把白梓楠拎到了厕所的隔间,油腻的对着他说一些下流的话。
就在他觉得绝望的时候,厕门被踢开了,随之而来的一股玫瑰味的信息素,然后白梓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梓楠顺着回忆看到了眼前的白色天花板,后知后觉的坐起来,颤抖反手去摸自己的腺体。
光滑的一片,完好无损。
白梓楠松了一口气,扭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窗帘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房间干净又整洁,桌椅摆放的很规矩,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宾馆。
像是被昨天的事情吓得反应迟钝,沉默思考了许久,不安的心越跳越快,没有发生关系,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宾馆?
总之不可能为了钱。
黑色床头柜上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把白梓楠吓得一激灵,慌张的拿着手机,看到是妈妈打来的,恐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该怎么跟妈妈解释?妈妈要是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那种事情肯定会伤心,妈妈不会怪罪他,但是会怪自己没有把他照顾好。
白梓楠捂着心脏深呼吸,缓缓闭上了眼睛,抖着手按了接听键,准备跟他妈妈坦白昨天做的错事,妈妈却赶在自己开口自己说了话:“白白,昨天在朋友那里玩的开心吗?”
白梓楠以为妈妈是在对他生气,拿昨天在她身旁留的纸条,想让他主动认错,却没想到妈妈继续说:“你的朋友昨天还接了电话,说你睡着了,我早上不放心所以又打了个电话。”
白梓楠还在颤抖的手愣住了。
朋友?白梓楠从初中到现在从来没有交过朋友,那个把自己送到宾馆来,然后什么都没干的人居然说是他的朋友?
妈妈让白梓楠早点回家就挂断了电话,留白梓楠一个人坐在床上出神,洁白的床单快要和他的脸色融为一体,直到干净的脸上透出了一层薄粉。
耳边还在回响着刚刚妈妈说的那个朋友的名字:程则安。
程则安不悦的坐在家里的棕色木椅上,椅子雕刻的花纹精细又美观,而此时程则安一脚踩在椅子的踏板处,听着他老爸絮絮叨叨的说着。
客厅充满着皇室建筑的气息,空旷却不低调,安静的时候说一句话都能产生回响,这让程则安非常头大,又不能让他爸闭嘴。
“则安啊,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要不是昨天你大哥给我提意见,让我问问余讯飞你在不在他那里,结果人家说什么?不在!”
程意国把桌上泡好的藏红花端了起来,轻轻吹了吹,再抿了一口,润了润长年吸烟沙哑的喉咙,接着说:“什么时候能像你大哥学习学习,你成天也不做个正事,一到放假就跑到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去鬼混,那样能有点出息?”
程则安皱着的眉头越来越紧,手也不自觉的捏的咯吱咯吱响,就在他爸提到把程舟拿来跟他做对比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把拳头往桌上一砸。
古铜木桌子上的白瓷茶杯跟着这个力量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