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至于被暴晒的地方,摘了根狗尾巴草往嘴里一叼,惬意地仰躺着思考人生。
“母妃,母妃救命,母妃,安荣疯了......”
齐钰吐了狗尾巴草坐起来,循声望去,呦呵,对面九曲回廊上,小王爷衣衫凌乱,赤脚飞奔。
安荣珠钗歪斜,提剑紧追。
齐钰往树上一靠,乐了,啧啧啧,狗蛋真没用。哎呦,狗剩加油,只剩五步了,还有三步,还有最后一米的距离......狗剩,别光顾着追啊,你手中提着剑呐,用剑戳啊。
小王爷在亡命逃亡中感觉到了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分神望去,当即怒从心生,靠,他的男宠,那个扫把星,看着他被安荣追,竟然一脸兴奋,一脸期待!
士可杀不可辱,齐钰此刻正在毫不掩饰的侮辱他。小王爷脑子一抽,立誓要做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南宫锦翎。
无声的给了扫把星一个眼神,转身抬头挺胸面对安荣。他做好了准备,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安荣明白自己剑指亲兄弟这事有多大逆不道。
然而,事实却没想象那么完美。
他的及时收手,却没能止住安荣的脚步。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安荣没能来得及改变手中长剑方向,轻微的噗嗤一声,那长剑扎进了南宫锦翎的腰腹部。
低头看着雪白的里衣被血液染红,抬眸听到安荣惊天动地的尖叫,小王爷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痛,然后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噗——”齐钰喷了口口水,太刺激了,二棒槌狗蛋刷新了他对“傻”的认知与定义!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世上没有最蠢,只有更蠢!
一阵人仰马翻后,传来最新消息。南宫锦翎的伤没有大碍,但失血不少,需要静养。
安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王妃禁足罚抄百遍经文。然而,当天晚上,这位狗剩格格就跳窗,钻狗洞,离家出走了。
齐钰是在事发第二天,被安管家带往小王爷住处的途中听闻此事的。因为他是个喜形于色的人,所以一不小心没绷住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安管家的老脸绿了黑,黑了红,最后也控制不住体内洪荒之力爆发,一巴掌拍在齐钰后脑勺上,“作死的混小子,不要命了?”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他是来自21世纪,见识过大世面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谈过一次恋爱呢,怎么可能不要命?
齐钰唯唯诺诺认错,诚诚恳恳自我检讨。
安管家把他领到王妃面前,请示道:“小王爷昨儿个半夜醒来一次,交代奴才把他带过去。”
儿子受伤,她心疼。闺女离家,她心寒。思及此事原委,她又心塞。短短一天时间,她的一颗心已经碎成渣渣。
王妃顶着红肿的双眼,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去吧!”
小王爷伤的下不了床都对这人念念不忘,由此可见是真爱!安管家盯着齐钰看了半天。
南宫锦翎伤在腰腹部,脑子灵清,动作不便。看到罪魁祸首出现,一时激动难耐,“你......嘶......”
安总管用他那干橘皮似的老脸挤出一个明媚的笑靥,把齐钰往前推了推,“小王爷,人给您带过来了!”
齐钰看到狗蛋小王爷疼得脸都苍白了,顿时心情美丽起来。在安总管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小王爷挤眉弄眼。
“......”南宫锦翎瞪直了眼,靠靠靠,挑衅,明晃晃的挑衅。
“奴才告退!”安总管有点小伤心,他看着长大的小王爷恋爱了,眼中只有情人,没有他这个衷心的老仆。
南宫锦翎靠着软枕,半躺着,以一种动脑不动身的姿势思考如何处置眼前这货。拖出去赏一丈红?好像没严重到这个地步。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