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骨烂,若不是精心烹饪,做不到这个效果。
香气在鼻尖萦绕,让墨湛北莫名有几分触动。
他眯起眸子,鬼使神差地开口:“或者你现在去给清涵道歉,看在爷爷的面上,我可以过往不纠。”
周予苏羽睫微颤,唇角勾出一抹嘲弄。
【顾清涵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应该给她一个名分吗?难不成要让她一直做一个地下的情 妇?或者是上不得台面的三?】
最后一笔落下,屋子里的空气骤然僵持。
墨湛北眼中泛起彻骨寒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这上面的财产足够你一辈子的富足生活,或者你有什么别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
财产?
周予苏勾起唇,目光灼灼。
那双眸子中有太多墨湛北看不懂的东西。
在他惊疑的目光下,瘦削的女人拾起地上的协议书,轻轻在赔偿的那一页画了个大大的叉。
墨家的这些破烂,她看不上。
【明天八点,民政局见。】
看着决绝地走出厨房的背影,墨湛北下意识攥紧了指尖。
他微微敛起眸子,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给我查一查,三年前,周予苏是怎么哑的。”
周予苏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间,只觉得脚步有千斤重。
她的嗓子无论如何针灸都发不出声音,心理医生说心里郁结导致的。
而现在,她想通了。
银针轻轻刺入穴位,凌迟般的痛楚顿时凝聚在喉头。
尽管薄唇已被咬出血珠,可周予苏的手依旧稳得可怕。
半个小时的治疗,冷汗早已浸透了被褥。
她躺在床上缓了一会,才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家里人发了一个语音。
“哥哥们,我打算回家了,你们谁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