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铉对她可是真怕了,见到她内心一紧,笑道:“大婶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好事!”
康大婶年二话不说,扣住张铉的手腕便向她家院门拖去。
张铉可以以一敌十,杀人不眨眼,可面对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他毫无应对之策。
被康大婶拖得踉踉跄跄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六七个同样年纪的老妇人,见张铉进来,她们立刻围了上来。
“三郎,上次你教我跳的那个什么‘广场舞’,能不能再换一种舞步,我们那个跳得像僵尸一样。”
张铉只恨自己多事,干嘛热心教她们跳什么广场舞,她们居然找来一个胡人乐师伴奏,跳得兴致盎然。
惹得周围邻居怨声载道,都责怪自己引出事端。
“各位阿婆,其实很简单了,随便走几步,活动活动胳膊和腿脚就行了。
像这样,左三步、右三步,腰腿配合好就行,还不能多跳,会伤筋骨,晚上要早点休息,生命在于静止嘛!”
一群舞痴大娘哪里肯放过他,七嘴八舌,让他再跳几遍示范。
张铉又教了几个新动作,趁着大娘们在练,跳起身一溜烟地跑了....
自从前几天经历了大娘包围事件后,他怕再见到康婶,每天早出晚归。
这天晚上,张铉盘腿坐直屋檐下,清冷的银色月光洒在他身上。
屋檐下挂着十几根长长短短的冰柱,地上的积雪已经冻成了冰渣,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布衣,却感觉不到寒冷。
他已服下一颗药,正在静静等待胸腹间的热量升腾而起,他很喜欢这种热量澎拜的感觉,那一瞬间令他飘飘欲仙。
张铉专注于体内的变化,却没有注意到对面房顶上居然伏着一个年轻女子。
她穿一身黑衣,身材苗条而高挑,脸上带着面巾,只是她目光里显得很不耐烦,张铉实在让她失望。
这小子三个月里不是吃了睡睡了吃,就是教一些老妇人跳一种奇怪的舞蹈。
真搞不懂义父怎么会怀疑他是北齐会的探子,非要叫自己隔三岔五来观察他。
张铉有点奇怪,他等了快一刻钟,身体依旧没有变化,他终于忍不住,又取出一颗药嚼碎服下。
再等了一刻钟,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张铉犹豫了片刻,慢慢取出第三颗药,他凝视朱红色药丸,迟疑着将药丸送入口中,第三颗药被他嚼碎咽下。
但就在他刚刚咽下的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滚热从他丹田处沛然涌出,迅速传遍了他的四肢骸体。
张铉顿时觉体内燥热难当,他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开始挥动横刀,但依然没有任何作用。
体内火热越烧越旺,他实在无法忍受,索性脱去了衣裤,浑身精光在院子里练刀。
屋顶上的年轻女子臊得满脸通红,她看到了那粗壮的巨物,忙别过头去,暗骂一声,‘真是个无赖!’
这时,张铉再也承受不住身体内的炽热,仿佛要焚尽他的五脏六腑.
他大叫一声,飞奔几步,一头跳进了院子角落的水井之中......
就在张铉刚跳进水井,屋顶上的女子却飘然而下,直接走进了张铉的房间里。
难得有这个机会,她要好好查一查这个混蛋是什么背景。
......
在水井只呆了片刻,冻得浑身青紫的张铉慢慢从水井里爬了出来。
若谁不知情走进院子,非要被这一幕吓疯不可。
张铉已经累得连手都不知在哪里,他站起身慢慢走回了房间。
刚走进房间,却迎面见一个黑衣蒙面女子从里屋出来。
“你是什么人?”张铉吓得本能地捂住下面。
黑衣女子显然没有想到张铉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又一次看到了不该她看到的东西,又羞又气,一跺脚,从后窗跳了出去。
张铉愣愣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