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方位在正东,二房、三房占据南北两角,老太太所在的主宅则在正中央。
苏眠被三太太强行拽到了主宅。
陆老太太一身华服,坐在客厅位置,正悠然地喝着早茶。
三太太进入客厅后,委屈的扑倒在老太太身侧,哽咽道:“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陆老太太放下茶杯,慈和的脸上布满疑惑,“一大早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三太太伸手指着苏眠,“这个扫把星,她不甘给嫁给陆景衍守活寡,新婚之夜不守廉耻的勾引向煦!”
苏眠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是陆向煦擅自闯进新房,试图对我不轨的。”
三太太瞪向苏眠,泣不成声的指控:
“向煦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岂是你一个乡下私生女可以贬低诬陷的!
分明是你这个恶毒女人,勾引向煦不成,又见景衍醒了,就离间兄弟俩的感情,说向煦对你图谋不轨。
景衍被这狐媚子迷了心窍,才信以为真,对我家向煦下了狠手!”
陆老太太最后一句话,脸色骤然沉下,“向煦怎么了?”
三太太哭泣着说:“经过一个晚上的手术治疗,医生说向煦的手是彻底的废了!”
老太太愤怒的盯向苏眠,“是不是这回事?!”
苏眠坦然的迎上老太太的目光,“关于昨晚的是非曲直,您可以派人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
一名中年女佣就来到苏眠面前,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厉声呵斥,“老太太在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打岔?”
苏眠忍着痛分辨:“我是在陈述事实......”
啪——
中年女佣又狠狠的甩了苏眠一巴掌,面目狰狞的哼道:“还狡辩!”
苏眠被打得一个踉跄,雪白娇嫩的脸颊瞬间肿成一片。
陆老太太没有丝毫怜惜,“一个冲喜的玩意居然敢闹事,还害得向煦的手废了,真是可恶!”
苏眠眼神一沉。
三太太是故意颠倒是非黑白。
而陆老太太也是偏帮自家子弟,拿她这个外人出气。
苏眠看清局势之后,立马转换思路,对陆老太太说:
“陆向煦和陆景衍都是您的孙子,您将污名扣在他新婚妻子的身上,致陆大少于何地?不怕他来问么?”
不曾想,陆老太太听到这句话,陆老太太原本平静的脸色却骤然一变!
抬手,便将茶杯劈头盖脸的砸向苏眠——
陆老太太脱去慈和的假面,眼神中满是阴毒,“来人,将这小贱人丢进暗牢,给我大刑伺候!”
苏眠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勃然大怒。
不等她反抗,就有人上前,蛮横的押住她,粗鲁的往外面拖去。
三太太看着苏眠倒霉的样子,露出得意阴冷的笑容,“陆景衍怎么可以和我儿子相提并论!小贱人,这是你咎由自取!”
得意低喃了一句后,三太太又担忧的看向陆老太太。
“陆景衍被她迷的团团转,如果知道您把人送到暗牢,会不会......”
老太太眼底一片冷意,“一个无暇自顾的将死之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你以为他在意这个女人么?哼,不过是想给我难堪罢了。”
......
陆家这种有百年传承的古老大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阴暗之地。
暗牢就是其一。
这是陆家暗地里用来囚禁处罚人的私刑牢房,里面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葬了多少尸骨。
暗牢建于暗无天光、一片阴寒的地下,处处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腐臭味。
“咔嚓咔嚓——”
窸窸窣窣的啃食声下,苏眠睁开了眼睛。
随之,感觉到小腿上被什么东西狠咬了一口,疼的立马坐起。
这时才注意到,周身都是硕大无比的老鼠臭虫,好似将她当做食物,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