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见快有一个小时了,说道:“病人确实不能长时间说话,还是让他休息吧。”
众人就从祝亦凡的病房里走出,刚走出一步的上官若兰想起了什么,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二百元钱,说道:“这是给你洗衣服时,从你衣服口袋里拿出来的钱,还给你。”
祝亦凡看了一眼,只拿起一百元,说道:“我口袋里只有一百二十三元,没有这么多。”
上官若兰突然楞住了,一阵心酸涌上她的心头:在她的生活中,她手头的钱是以千元为单位来记忆的,千元以下,在她的心目中就是零钱。而祝亦凡却是以元为单位,而这也可能是现在的人民币常用的最小的单位了。
同时,上官若兰也很敬佩他的为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愿占别人的便宜,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人的品质决定的,对他的爱意又增加了几分,也为爸爸对他的考验增加了几分信心。
上官若兰说道:“我记得不大清楚,身上也没有带零钱,下次来时再给你吧。”
见雷电也要跟着众人出去,祝亦凡喊住了他。
待所有人都走出后,祝亦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雷电,想问你借点钱,不知你手头方便不?”
雷电有些奇怪:“你现在的医疗费都是别人出的,而你也不用钱,还问我借钱做什么?”
祝亦凡白了他一眼:“要借不借,问那么多干吗?”
“不问清楚,能把钱随便借给别人啊?”雷电他们几个人在一起随便惯了:“说,要借多少?”
“也不多,就两千吧,并且还要麻烦你汇到我老家去。”
雷电知道他是要把钱寄给他父亲,问道:“你每月给家里多少?”
“也没多少,一个月就一千元。”
雷电说道:“你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千多一点,给家里一半,那你还怎么生活?”
“一个人,要不了多少生活费。”
“行,回去后我就给你办,还有其他事没有?”
“没有了,只是我的工作要重找了。”
“你那破工作,丢就丢了呗,在北京不行,在其它地方还怕找不到工作?”经过袁鹏飞的分析,雷电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他现在还不敢把祝亦凡在北京遭遇到一系列不公平的原因告诉他。
“我也不是心痛那份工作,而是心痛那份工资。现在,住院得一个月的时间、加上之前为准备公务员考试而请的二十多天的假,差不多两个月没拿工资,就无法向家里寄钱了。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能让姐姐再为家庭受太多的苦了。”
雷电感受到祝亦凡的内疚,祝亦凡的姐姐大他两岁,他家里违反计划生育而生下了祝亦凡,使他的家庭也因受罚而非常困难。在祝亦凡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被县重点高中录取后,他学习成绩不差的姐姐,为了能保证他顺利上学,就辍学外出打工,负责祝亦凡的学习费用,而祝亦凡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刻苦学习,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北京大学、在大学里也是成绩突出。
也正因为如此,祝亦凡毕业后,就让姐姐回到家里,不继续在外面打工,与父母生活在一起,也可以照顾父母,他每月给家里寄去一千元的生活费用,以他老家的生活水平,还是可以让父母及姐姐生活得比较好。
雷电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家里你受伤的事?”
祝亦凡说道:“我已经没事了,还告诉家里人做什么?”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你告诉谭立军等人,你们也都很忙,我也没有什么事,并且他们照顾得也很周到,你们就不用来了,等我好了出院时,会通知你们的。”
“那也行,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通知我们。”
说完雷电就走出了病房,祝亦凡看着走远的雷电,强忍的眼角湿润了:“他们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报答他们呢?”
下午三点,祝亦凡醒过来时,上官明仁、袁鹏飞、上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