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你家中长辈难道没有说过,女子在成婚之前是不能与未来夫君见面的吗?”凤玦见她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很奇怪的神情,反正他娶谁不是娶,如果抗旨了也是麻烦事,阮桃早坐下晚坐下都是一样的。

很快有侍女推门进来送茶和点心,阮桃听见凤玦的话,倒也不甚在意,她从小便跟着无量到人学习武艺和医毒,早就将寻常人家的规矩抛在一边,再说,她看着凤玦也不像是个摆谱的王爷,怎么这个时候就非说什么花架子的事情。

“王爷也在意这样的繁文缛节吗?”阮桃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就笑出了声。

不是她说,凤玦自己的名声都成什么样了,风流成性,十分荒唐,还跟她讲究什么女子出嫁之前不能同夫君见面,哪儿来的这么多闲事。

凤玦停住,看了看她,谁也不傻,他自然知道阮桃是什么意思:你自己都成这样了,就别费心思来管我了吧。

“本王是男儿,又是宗室,自然与你不同,之前你设计让别人说你与本王私会,我已经不计较了,你也别得寸进尺。”

凤玦的威胁,听起来倒不像是威胁;不过阮桃倒没想到,这都过去一段日子的事儿了,他竟然还会记得,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啊?

“其实宫宴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你只要知道我其实也没心情去设计你什么就行。”

阮桃边说,还边拿了一块茯苓糕吃,她咂吧咂吧嘴,嗯,味道不错。

“你今天来这儿,到底是要干什么?”凤玦调了一下右边眉毛,他其实也不是计较,只是随意提起来罢了,至于真相是什么,其实不太重要的。

阮桃连忙正过身子来,把吃了一半的茯苓糕放在桌上,再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说道:“差点忘了正事儿了,能不能麻烦王爷跟我走一遭,好把我娘亲的嫁妆都搬回来。”

凤玦这次是真的惊着了,他没想到阮桃会说这个,“嫁妆?”声儿都有一点变调。

阮桃大惊小怪的看着他,怎么了?不就是搬个嫁妆而已吗?她点了点头,说道:“对,我娘亡故多年,嫁妆到现在还放在我家里,倘若我出嫁不带走它们,兴许就被我那个庶母,还有她女儿一并大手大脚的花出去了,一点都不见得心疼。”

“然后呢?”

“然后我索性就跟我庶母说,我嫁到玦王府时一定要将嫁妆带着,我祖母也在旁边说情,她才暂时答应下来,不过我觉着,倘若我来了,她也一定会用种种理由将嫁妆赖下来,不如我先发制人,你是当朝王爷,跟我去,她总不见得拦着我。”

阮桃心里的算盘是打得啪啪响,既然她是玦王妃了,那凤玦的王爷身份也是十分好用的,至少她在这件事上,就不能让吴氏随着心意办事。

她话说了一通,却不见凤玦接茬,测过眸光看他,却见男人也在盯着她的脸,或许还是凤玦的脸实在很英俊,阮桃又下意识想到了他出浴时的情境,耳根有点发烧,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凤玦听这女人说了半天,他竟然还听进去了,阮桃最后一句话明显不是好声气儿,三步并做两步就要上来拉着他走,凤玦也实在没办法,被拉出门的那一瞬间还有些无奈。

“我跟你去就是了,你先把手松开——”

外头也准备上了车辇,毕竟从城东到城西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在阮桃进了马车之后,凤玦也坐了进去,本来厢内就小,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足足有一只手了。

回到阮府的时候,阮桃带着凤玦,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直接往东边的库房去了。

两人刚一进门,就看见小厮忙前忙后的搬什么东西,而吴氏和阮莲也在,吴氏手上正拿着账册,母女二人背过身去正说着什么,听见房门开了,她们便齐齐转过身来,看见是阮桃跟凤玦,吴氏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不过她到底也算见过些世面,僵硬神色没持续多久,便也捧着那本账册走了过来,先和阮莲给凤玦行了一礼,“见过王爷。”